代青见状连忙问道:“主人,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这样憔悴?”
萧誉倚靠着门扉喘了一会儿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代青看到他眼角通红,好像是哭过的样子……
但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萧誉崩溃大哭的呢?
片刻之后,萧誉沙哑的嗓音响起:“我……我没事,你不必担心,路上风寒,不小心着了些凉。”
代青听到他说这些话后才终于放心了一些:“那主人,这两天您究竟去哪儿了?属下在这里等不到您还差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管瑄走上前来说道:“如今主人无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说完,他便与萧誉对视了一眼,萧誉低头思考了会儿,他仿佛在做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们……我们不走了。”
代青听萧誉这样说后惊诧地睁大眼睛:“主人,您说什么?”
萧誉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走了,我们在这里待命一边联系有反意的朝臣,一边等着阿荀带领的人马来。”
萧誉这样做无疑是让自己身处险境之中,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代青此刻又担心地问:“主人可要想好,这里可是皇帝的地盘,一旦您的身份暴露,则有杀身之祸啊!”
萧誉听到这番话之后反而冷笑了一声:“我这一己之身有什么好在乎的,杀身之祸我早就受过了。现在大楚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除掉皇帝事不宜迟,可是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联系的势力较多,若是皇帝死后,各路王爷宗亲在皇位的事上又争执不休大动干戈,那大楚百姓的日子恐怕又不好过了。”
代青知道萧誉以前跟秦雪川是什么关系,纵使皇帝伤萧誉再深,萧誉也没说过这般的话。可是像“除掉皇帝”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萧誉说出来。
“是,既然主人心意已决,那代青誓死效忠主人!”
话音刚落,萧誉像是十分劳累一样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在这里等了我一天一夜,想必也是累了,还是快点去歇息吧。”
代青:“是!属下遵命!”
等代青转身的那一刻,萧誉向管瑄使了一个眼色,他走到管瑄身前小声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
管瑄曾跟在临川王身边多年,他自然懂得分寸。他也是小声回应道:“主人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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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之中,秦雪川擦着他那把闪着寒光的剑,明明剑身已经被擦得锃亮发光,可是他却还是觉得那剑上还有鲜血一样,无论怎么去洗怎么去擦都弄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