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在心里冷哼一句:不服,又能怎么样?和他大哥说又有什么用?让大哥同情他,然后乖乖地改了规矩?
做梦呢!!
“林大师叔看来也想和我打赌。”寒阙彬彬有礼地一颔首,“也不是不....说着他抬头看向周围,“你们大家都听着,只要有心思的都可以来和我打赌,条件不变。”
“家主就没有想过会输吗?“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姓赵的一位师兄。赵家已经没有打前辈了,现在还留在山上的是和寒阙一代的年轻人。
寒阙的父亲死得早,没来得及收徒。本来,这位赵师兄和寒阙是内定要拜入寒阙父亲寒楼的门下的。后来寒楼去世,寒阙成了他爷爷最后一个关门弟子,而这位赵师兄则跟着自家长辈在学习。两人从此就断了交集。
“没想过。”寒阙道,“赵师兄愿意帮我想吗?”
“我不掺合这种事。寒家易主,我就下山。我留在山上是为了履行对家中长辈的承诺。”赵师兄冷淡地回答道。
尤老见林大师兄也动了要打赌的心思,赶紧站出来先表态:“这个赌约是我们和家主先商量好的。恐怕你们后面的都没机会了。”
林大师兄直接挑战尤老,“那么,我们继续打赌如何?
尤老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林一旦,你老子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要和我比?胆子倒是不小。“比一比就知道,我胆子一向大。”林大师兄的回应仍然充满了低情商的表现,且带着淡淡的火药味。“我不和你赌!我赌赢了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又拿出来和你打赌,你有什么值得我和你赌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赌一场。”林大师兄提议道,“其他人要是有心挑战也可以参与,我们先分出胜负,胜者再去和家主对决。
“这倒是个好主意。“寒阙突然就开口了,“我不可能和你们每一个都比试的,未免你们觉得不公平,你们还是先自行分出胜负,再来找我进行最后的赌约。这样,谁输谁赢结果分明,也没得抵赖不认的。
尤老半眯着眼睛打量起了林大师兄。这林一旦一直以来都是这种说话没脑子的样子,而且,也确实对寒家祖传充满了向往。如果不提前把他摆平,哪怕赢了,也会是一场麻烦。
尤老权衡了一下利弊,同意了和林大师兄先比一场的提议。
这两个都是他们现今活着的的第代和第二代当中的佼佼者。一个擅内科,一个擅外科,这样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家伙要比试,听起来总有些迷幻的感觉。
这要怎么比?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一般比试都是针对同一科,同一个病人,相同的症状双方同时进行问诊、望诊、把脉、下药的过程。下的药得符合五脏六腑的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达到最佳的融合和谐之效果,里头一味药下得不精准就会被判失分,不光是药的名称,药材的分量,药引的选择以及药的煎熬都是学问。
正统的国医是讲究一个通’一个‘合’。环环相扣,相辅相成,才是一位好的国医大夫。
这,除了勤学苦练之外,是真的需要天赋的。
“既然都对寒家的祖传针法感兴趣,就来比针法吧。”寒阙此时提议道,“这你们都学过,而且不分内外科都会用到。应该公平吧?
尤老自信满满地点头。旁边的林大师兄也跟着颔首。
行针是国医大夫必修的本事,还真是不分内外,就看对方对穴位的认知已经练习的程度还有手稳不稳,眼准不准。
“待会儿我的比试项目也是这个。”寒阙又道,“估计你们每个人都在学习针法的时候在自己的身上试过无数次了吧?这样,我的题目很简单,谁能通过行针的手段让自己浑身麻痹十五分钟,就算谁赢。”
这个题目一出,尤老和林大师兄都用吃惊的眼神看向寒阙。
郭老重重地咳嗽一声,“咱们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家....你怎能..怎能提出这么荒唐的比试方案?
“郭老别那么激动。这是不是荒唐得结合眼下的情况来看。这比试是临时决定的,现在一下子找不到需要咱们医治的病人,估计大家对对方找的人也都不会放心吧。不如就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一位优秀的大夫既然可以通过行针疏通气脉血脉,反之也可以通过暂时阻断气脉堵塞穴位,让身体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症状,这比疏通更加具有难度,不过相信以两位的本事应该可以做到这个的,通常行针的力度和角度以及手法掌控的好的话,十五分钟后就能自动地松解开来。太轻或太重,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太轻了不到十五分钟即可恢复知觉,太重的...可能会延迟到十五分钟之后,半个小时甚至更久...如果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对身体机能造成损伤。我提议这样的方法是一来这样更加直观方便地展现各自的能力,二来,不容易作假,三嘛..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爱惜的,一旦出错,后果自负,不会殃及无辜。”
郭老面对侃侃而谈的寒阙,脸。上的表情已经够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记忆里的少主是那样的温柔和善,平时里连句重话都不会对周围的人说。面对着可以面带微笑地提出这样的比试方法的寒阙,他仿佛第次认识这位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孩子。
郭老的后脊背上爬过了一阵阵令他浑身震颤麻痹的电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