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搬来了,寒阙请那位老人家坐下。
“您这是要在这儿动手?”老人家问。
“一会儿就好。“寒阙安抚他。
老人家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微微地闭上眼睛,“动手吧!!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这一幕,有些还特意从外面跑进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打听情况的。
邱半夏见这老人家竟然不是颗软柿子,竟然光明正大地要挑衅他们,心中略有些后悔。好了,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他们这医馆成了个小菜市场了都。
“你们要治病出去治,别弄出个好歹到时候赖在我们医馆头,上!”邱半夏嘴不饶人地喊道。
“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赖不到你们头上。”徐未然反讽她一句:“不在你们这儿弄,怎么显得我大哥有本事,你们这地方浪得虚名,专门坑蒙拐骗病人呢?
“徐少爷,话可不能乱说!!都说了是系统的问题了。”邱德业严肃地批评了徐未然一句。
徐未然冲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有错怪系统,确实是普遍流行的说辞,没毛病。
“听说这年轻的医师没给人看过病呢!这老爷子也够大胆了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治病的。”
“不过这老爷子生气我能理解。三千多块的药,就治疗一个青光眼儿?谁信哪!!
“就是就是...
“三千多块的药啊!!”
‘吃瓜群众“们往往对数字的反应特敏感。尤其是钱上的数字,越大越能激起人们的八卦心,于是‘嘀嘀咕咕“,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便由一开始就在附近观看到了的其他病人的嘴里传了开来。
大体病人们都是感同身受的。对‘宝仁堂’的印象就是一有本事,价格贵。
如今一听还有可能夹杂了乱开药的问题,不少刚刚去药房换了药方的都开始检查自己手上的药方,看看有没有因为系统问题’而害的他们也要多出钱。
“需要脱衣服吗?”老人家仰头问道。
寒阙摇摇头,“不用的。”他看得见。
对于一个记忆里超群,从出生就拥有记忆的人来说,他对于自己看过的所有东西,都有一种精准的记忆和定位扫描的能力,仿佛他的脑子就像一台电脑一般。
这其实也是一种病,一种脑部的病变,类似于超忆症“却比超忆症更复杂。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毛病,除了他的爷爷。
长期的自我磨练,哪怕是穿着厚重臃肿的衣服也阻碍不了他对人体精准的认知。可以精准到什么地步呢?不同人在他面前都可以被堪称成一副行走的骨架,也可以被看成副游动的血管,甚至可以被看成一副密密麻麻交汇在一起的神经和更细小的细胞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