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帮着寒阙说话的了。
竟然是张老爷子和他的孙女儿,他孙女儿手上拿着手机正在进行拍摄。
“老头儿你再胡说我告你了!”邱半夏指着张老爷子不客气地点手指。
“你去告去!我老张可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也是t市本地人,之前网上传的那些你们家的龌龊事,我全都可以证明,都是真的。你们以为买通了把那些压下来就没事了吗?
人家寒大夫本来在自己店铺里好好的,是这位小警官过来找他帮忙的,人家来了你们还得给人家扣一顶大帽子,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耻不讲理的。”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张老爷子和刘阿姨说的都对。他们又不是傻子,又不是没长眼睛,就这样空口白牙地指责人家,把责任推给人家,这事儿还当着大家的面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蠢吗?
邱川朴都看不过眼了,责备邱半夏:“你别说话了好不好。”
邱川柏此时突然开口问寒阙:“寒先生觉得我应该在哪里下针?”
寒阙见其他人都看自己,回过神来,“什么?”
“寒先生,我问您,您怎么看,他这是怎么回事?”邱川柏故意再问一次。
寒阙淡淡地笑了起来:“我又没把过脉。
“你要是不会就让寒先生来看。再拖延下去,那人别抽死过去了。”有人看不过眼,大声说了一句。
邱川柏针头一转,朝那人的左手臂上扎了下去,分别在天府、尺泽、孔最、少商这一条经脉穴位上下了几根针,并且刺入约三寸之深。
寒阙的眼睫毛耷拉了下来。
这....猜到了啊!
邱川柏随时调整着银针的深浅,就见那还在弹动的家伙身体渐渐动得没那么厉害了,口中的白沫也不像之前那样是涌出来的样子,虽然还在吐,却是隔一会儿吐一点儿。寒阙在心里又笑了笑。
这人被称为邱家第一天才,倒也不为过。能从病人’的脉象和体表特征自己判断出是少商一脉气脉的问题,还是有些能耐的。
只是,寒大夫微微眯着眼睛盯住了邱川柏的手只是顾头不顾尾,考虑到了其中一些原因,却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原因。
寒阙的视线转向那病...既然你和人家商量好了演戏,演全套也是应该的。接下来的,可就真和他没关系了。
邱川柏见病人慢慢地平复了,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他的判断,没问题!
“兄弟!麻子!!“病人’的同伴抱起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拍打了起来,“麻子,你睁开眼睛!”
“他估计得等十几分钟才会醒。你把他抱。上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邱川柏开始整理盒子里散落的针。
那男人俯身准备去抱自己的兄弟,猛然间那病人“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自己同伴的手,努力地张大嘴巴,‘啊~啊~啊一“啊了好几下,却无法发出声音,病人’惊恐之下一手慌忙地捏住了自己的喉咙,急的连连用手拍打地面,将自己的意思通过眼神传递给他的同伴。
“麻子!你...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不了话了??“他的同伴捏开他的嘴巴往里头看了看,又去摸他的喉咙。
听到动静后的邱川柏回过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病人的兄弟一把抓住了邱川柏,挥起一拳打在了邱川柏的下巴上,“老子弄死你们!你们这群谋财害命的骗子!”
小警员这时候跑过去拉架,将那男人给隔开:“不许打架!别动手!不然全都给抓回警局去。
“警察同志,你在这儿正好。我要告发他们,他们都是骗子!是他们花钱让我和我兄弟过来装成羊癫疯,好让这个臭脸娘们儿在大家面前显摆她本事的。”病人’的兄弟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变故折磨得早就没了耐心和‘职业操守’了,他指着邱半夏一股脑地将和邱半夏商量的计划飞快地说了出来。
周围所有人都跟着唏嘘起来。
这个戏剧性的转折,是这群围观者所没有预料到的。他们本来以为不过是邱半夏想表现自己,谁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设计一个局,自己来解决,然后趁机炒作自己。这种套路如今已经屡见不鲜,但还是第一次在医疗领域里出现这样的炒作的,那些之前受邀“而来的大v,网红们,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此时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将各自的长枪大炮明目张胆地亮了出来,对准了邱半夏和邱家人的面部表情一阵狂拍。
邱川柏不知道这个,听了那人的话后也是一脸震惊,他迅速回头去看邱半夏,邱半夏恼羞成怒,“你听他胡说八道,他现在是摆明了想要讹诈我们。我都不认识他,再说了,我们家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出名吗?“
邱川朴却是在心底看好戏。邱半夏这女人仗着自己联了一门不错的姻亲,这两年在他爷爷面前越发地得宠了,有时候都敢和他抢东西。看看她这次做了这么没脑子的事爷爷还会喜欢她吧。真是把邱家的脸面给丢尽了。
“你这个臭女人!你敢对天发誓你不认识我们吗?我麻子兄弟本来没事,你说的好,只要我们装病给你扎两针,回头就给我们五千块钱,你还给了我们一千当定金。你现在敢不承认!...我掐死你!”
小警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已经失控了的男人,“你说的这个事儿涉及到联合诈骗,你们还有你们..待会儿全都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