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想活下去,就老老实实待着,再乱动,你脑子里被人中的蛊,不久可就全部要从你的眼睛里挤压出来了。”寒阙的声音从他的右后方传了过来,异常的冷静严肃。
“蛊???“邱德业哑着嗓子怪叫:“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徐末然拦住了自家大哥,不让他分心,邱老爷子,你是怎么能上我大哥手术台的,你自己清楚吧。有人千方百计把你送来,你真以为人家是在帮你啊。还不是看若你,有点儿用处。”
邱德业翻着眼睛将仅剩一点儿余光的双目顺着声音,转向了徐未然所在的地方,看清楚了徐未然,我不相信你!““你来之前,有人给你吃过什么东西了没?就是一定要送你来的人,有没有特别殷勒地送你食物、酒水或者...药物啊
?“徐未然神情淡定地看着这个老男人,此刻的他,比之几年前第一次见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个时候他看上去只有六十岁不到,还挺有老年人的魅力的,现在,他除了变得苍老,更多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道,就好像放置了几十年已经变质朽化的老腊肉一样:死气沉沉,难看又难闻。
邱德业突然就想起了,丁世春给他的那颗药一那颗丁世春自己说的,他最拿手的药。
但他很快就让自己恢复了冷静,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有些相信丁世春的。别说丁世春懂不懂这玩意儿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丁世春,干嘛要这么对他?
但,寒阙也同样没道理会这么对他,为了他寒家正统的名声,他也不会让自己在手术台上出事的。如果他想对付自己
随时有其他百种干种的可能性,杀了他都没问题。
“寒先生,寒家主!!!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寒家正统唯一的继承人。你在外面想怎么弄死我都行,但,你要是让人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你们寒家正统可就要贻笑大方了!你对得起你爷爷吗?他老人家可是从来不会见死不救,一辈子都高风亮节,死后都能成仙成佛的那种人呐!“邱德业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一阵刺痛,眼部的压力逐渐增大,同时,脑袋里也开始
到处发疼起来,火辣辣的像是脑子里被灌了不少的辣椒水。他现在,先没功夫去想自己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他得活命,不计一切地活下去。他提到了寒家本家:提到了寒阙在意的长辈。
他以为,家门荣光和长辈的名声能够很好地说服寒阙。寒阙没有回应他。
徐未然却在此时开了口:“邱者爷子,你别说那么多好听的话了。你闻一闻自己脸上是不是有寒家的“解沸散..你本来处于深度麻醉当中,是被那些蛊虫控制了身体,突然从手术床上翻了下来,撞了一身的伤。如果我们不唤醒你,你现在早就被那虫子们当成巢穴,变成个行户走肉一样的存在了。我们把你叫醒,那些东西在人的意识活跃的时候,攻击力没有那么强,它们甚至想要逃脱,你难道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吗?”
徐未然故意吓唬他,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实情,让他以为,他体内只有一种小虫子。
邱德业吓得两股额颤。徐未然说的话他本来不应该相信的,问题是,寒家解沸散什么味道他自己很清楚,他脸上确实有‘解沸散’的味道,不仅如此,他眼睛里爬满的那些虫子,也证明了徐未然说的可信度。
如果他们想让他死,或者想害他,完全不用叫醒他。他虽然不懂蛊,可,也知道,这种东西最喜欢在人体沉睡或麻痹的时候活跃。这是他年幼时听师傅师兄们将故事的时候,听来的。
联想起丁世春突然无缘无故地找上自己,带给他这么一个本来他不可能有的机会,又神秘兮兮地和他商定了之后搞研
究...
邱德业的心志开始动摇了。丁世春什么个性他也了解,如果,他真的是想利用自己来做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的话
以他的心性肯定下得了手。
“寒先生,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邱德业马上向寒阙开口求饶。
“行了,邱老爷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不是我们在手术过程中发现了这件事的话,这事传扬出去,到时候说不定发就是我们的锅。哪怕我们治好了你,你回去,最后会是个什么光景,我们也不清楚。假如你过来几天离奇死亡,死相凄
多,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害死你的嫌疑人呢,你说是不是?“徐未然带着一抹不正经的笑,和他说着。
邱德业吞了口唾沫:对这个可能发生的后果,他是百分百相信的。
如果,他没有事的情况下,说不定他还希望发生这样的后果,那么,他可以趁机将寒家再度拉下马。可问题是,那可是蛊啊!那种邪门的玩意儿在他体内,怎么可能没有事?假如有人想利用他去对付寒阙,他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工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仇,他在寒阙的手术台上没事还好,有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质疑喷向他,哪怕没事也会被说成有事,百口莫辩。
“怎么?你在考虑怎么样利用这件事来打击我们寒家?“徐末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们倒是不怕的。反正,现在,蛊虫在你体内。你愿意用命来陷害我们寒家,尽管来试试,看最后,到底谁才是倒霉的那一个。”
邱德业干巴巴地蠕动了一下嘴角,“不,不敢!”
用自己的命去拉寒家下水?不!他还没那个魄力。如果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死了,他没话可说。问题是现在,他还活着,要让他以自己的命为代价:而且,有可能死的很惨,很痛苦...他不干,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