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引起了江潇的共鸣,她读艺术管理的时候还能偷偷懒,后来执意读哲学就完全不能寄托于突然的灵感爆发,哲学有它复杂的结构和周密辨析的体系。她喜欢傍晚公寓里吹进的微风,也喜欢在读不下去的时候把烟头摁在桌子一角,以至于那个时期她公寓里的那张桌子坑坑洼洼全是痕迹。
“有的人就是抽烟喝酒才学得动,没想到商科也这么难熬。”
“你怎么判断我读的商科?”叶凛好奇地望着她。
“你全身都是finance的气息啊,要不就是marketing?statisticalscience?”
叶凛没着急回答,他放下酒杯,江潇感觉到他的气息笼罩住自己,她以为又要开始一场“激战”,没想到他只是靠过来顺势躺在她身边,俨然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吵他:“我说对了?”
他闭着眼摇头,江潇见语言对他没用便开始动手动脚,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我不知道今晚很难睡着的。”她说话的语调故意带着撒娇的意味。
他摁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看她没继续动才开口,“philosophy。”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真的吗?我不信。”他的回答让江潇来了兴趣。
见身边的男人没有反应,“我就不俗套地问你哲学是什么了,你随便讲点?”
叶凛慢慢睁开眼睛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距离很近她往前就能吻上他的唇,他看着她,“讲看不完的书还是写不完的paper?我倒觉得你精力旺盛的很,想不想去河边?”
江潇从他怀里挪出去一些,“在国外的时候我遇到过去拿个学历镀金边的,我一同学就是这样,注水猪肉晃荡晃荡跟人聊半天把哲学当鸡汤还硬要穿插两句‘theunexaminedlifeisnotworthliving’‘ithink,thereforeiam’,他甚至不知道meditationsonfirstphilosophy,我怀疑在网上看看那些剪辑哲学名句的视频也能有他那个程度,他却能把自己视为哲学家一般高谈阔论。在那儿待两年就连母语都不认识了,国内一有风吹草动批得比谁都积极,精神白人高高在上地说教,covid一来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回国了还要虚情假意地在朋友圈po机场‘祖国欢迎你’的标语说被感动到,背地里却开小团体讨论待在国内让他如何不适,割裂的性格,戏剧化地演绎‘香蕉人进化论’。”
她一向看不惯这人,话说得也没留情,一旁的人听得时不时勾勾嘴角。“对了,他以前学舞台戏剧方面的,真就学到了精髓。”
“你同学叫什么?”叶凛听完她的描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philipchen,他从来不说中文名,还撬我朋友墙角,和她男友搞一块儿,名副其实男绿茶。”
“lse的?”
江潇震惊地看着他,“你认识?”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弟,陈越,偶尔见到。”
她怼人很有一套,他看着她金句频出的样子怪喜欢的,睡袍口子敞开着,白皙的柔软勾出欲,每次舔弄她的软嫩她都会爽得搂住他的脖子,他又想把她拐到河边了。
陈越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甚至在高三之前并不打算出国,高二那年他突然休学,父母安排的最优方案就是出国。
江潇第一次见到的就是“进化”完成的程越,她清晰记得那天自己对程亭一吐槽:“贱人就是矫情。”
叶凛被她弄得睡意全无,看着她毫无倦意的样子,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袍,丰满的软肉被他握住。江潇还沉浸在对程越的回忆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叫出声。
她低头看到他的手在她胸口揉捏,轻薄的睡裙上顶出他手指骨节的样子,裙子下的肉缝里又溢出了水,她吻上他的唇索取更多。
叶凛喜欢她每次的主动,美好的肉体贴着他,让他停止无终的思考,被快感填满,她会扭着腰契合他的节奏,一起坠入只剩欲望的禁地。
文中那两句话分别出自苏格拉底的“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和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meditationsonfirstphilosophy是笛卡尔的散文集《第一哲学沉思集》。
文中为了贴合一些专业名词思来想去还是用了英文。
最后,叶凛是个大骗子,我先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