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的例假期一向都无欲无求,一点遗留的工作现在看来也无关紧要,所幸在家里躺平,叶凛每天陪她吃晚饭,两人再窝在一起看剧,江潇最近沉迷《thisisgoingtohurt》。
生命开始的地方,也可能是生命结束的地方。
凑得近两人难免产生些异性的本能吸引,但是特殊时期加之江潇对这部剧的专注度根本没在意在她大腿上捣乱的手,他微微用力捏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软肉,她被彻底打扰后皱着眉盯他,抓着他的手握住,不给他继续的机会。
叶凛觉得这样的反应有趣,以往明明应该是暧昧的撒娇的,可她不是,她对他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有个朋友在迪拜和非洲都养了些野性十足的动物,一些人喜欢追求征服的快感,然而他现在想的却是最野的那头凶兽在被驯服时会不会产生诡异的快感。
他的手被她抓着,顺势把头靠在她肩上,这个场景让他想到自己对那只不听话的ray。
骨节分明的手被按着手腕交迭在她膝盖上,只要他微微挣扎就可以挣脱,可他不想。
果然相较于那些在动物身上找乐子的,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江潇盯着画面里的鲜血把医生的衣服都浸透,她用余光看到身边人的头顶,高挺的眉骨下的纤长的睫毛垂着,她想好措辞:“生孩子真不容易啊,母亲比想象中更伟大,但是我希望每一个女孩子都能自由选择是否成为一个母亲。”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我家情况挺特殊的,他们只希望我能尽快结婚生子,我很抗拒,一直以来抱着潇洒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认识你开始我发现进入一段关系没那么糟糕,你完全在我每个心动的点上。”
江潇心里想着现在他应该给点反应啊,现实却是长久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要凝固,她再次开口:“明天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饭?”
叶凛浅浅的呼吸声规律地在她耳边,他居然靠着她睡着了,或许是这部剧的影响内心母性泛滥,看着他的睡颜还有几分乖巧,没过多久,这种想法就被肩颈的酸麻取代。
她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只手撑着往外挪,想让他躺在沙发上。
脑袋陷入柔软的抱枕,江潇小心地抽出手,盘腿坐在地毯上,注意力又全部投入到剧里,没有注意到身后睁开的那双眼。
可能是最近停药的原因,他时不时就会睡着,睡得很浅,昏昏沉沉地无力感让他烦躁。
江潇回头恰好和他的视线撞上,她一愣,这个眼神重合在记忆里与他相遇那天,恍惚间让她觉得这短时间的相处都是梦,她可能根本没有看清过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片漆黑的海域。
她不知道眼下如何继续,转过头看剧,脑子里都是他刚才带着燥意的淡漠神情,他那些温柔深情也许真是勾人的把戏。
巨大的画面都变成黑色,结尾音乐里的女声缓缓地唱着,带着凉意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脑后散落的发丝被他手指勾住,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一如驱车前往山边的傍晚。
深色的发丝散落在白皙的后颈,他的手开始更不安分,修长的手指沿着颈侧滑动,江潇被似有似无的痒撩拨,转头抓住他的手,音乐戛然而止,两人的视线碰撞,如同指尖缠绕的发丝,吻上她柔软的唇,在无声的暗里辗转,舌间的交缠,两人凌乱地挤到一起,她的衣领向一边倾斜,露出大片肌肤,黑色的内衣勾着挺翘的饱满。
他的手再次被按住,吻得难舍难分间,江潇拉开些距离,额头抵着他的,气喘吁吁地说:“不行,我还不行。”随即得意地笑起来。
叶凛搂住她,从她的锁骨吻到肩,声音低低的还是刚醒哑,“亲一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