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沈世瑾怒急反笑,“好你个贱/人,想让我休了你,你别做梦了,你承受的住是么,那你就好好守着你的活寡,就是死,也得死在这沈家里面!”沈世瑾猛的朝着那婆子扇了一巴掌,那婆子摔倒在地上,半边脸红肿,嘴角溢出了血。
水若芊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蹲□子扶那婆子起来,她也想过和离,可她舍不得儿子,更担心这样的沈家,将来儿子会变的和沈世瑾一样,守活寡而已,她也没想过再嫁人,有什么区别么...
到了八月底,沈世瑾拿出了最后一笔银子支付了工钱,他手头上已经没有银子可以供这一次的出航了,他直接回了沈家去见了沈大老爷,把那一摞子的账本往桌子上一扔,告诉他如今商行的情况,再不拿出银子来,沈家商行是要关门大吉了。
却不料沈大老爷一点都不着急,看也不看那些账本一眼,“既然做不下去了,那就关门吧,银子也是救的过一时,救不过一世。”
“爹,这可是商行,您糊涂了,没了商行我们就什么都没了!”沈世瑾这个时候才开始着急,没了商行他就什么都没了,他手上没有铺子了,商行也快关门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就没有了,你无法将商行好好经营下去,不如趁早关门,我和你祖父都老了,把商行交到你手上,你做不好,就干脆不要继续了。”
“怎么是我做不好了,我能够做好的,以前我做的好,现在我仍然能做好,爹您为什么不相信我!”沈世瑾听他这么平淡的语气,吼道。
沈大老爷看着他,良久,叹了一口气,“世瑾,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沈世瑾微证,没理解过来沈大老爷的意思。
沈大老爷翻着一本本他拿过来的账本,“这个家已经被你败光了,败空了,你祖父库房里的你拿走的东西你也都败光了吧,否则你也不会三番四次来我这里要银子,你还不知足,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么。”
沈世瑾脸色微变,沉了声,“祖父库房的事,与我没有关系。”
沈大老爷把那账本直接摔在了他身上,“到现在你还狡辩,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丢不起这么脸,才没有说出来。”
沈大老爷说的痛心疾首,“你当我不知道你和你娘在打什么主意,偷偷换你祖父的药,还火烧库房掠走这么多东西,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愧对爹愧对沈家,养出你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没有做错,这沈家的一切本来就都是我的,这一切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他沈世轩要来抢,凭什么祖父要重视他,小的时候祖父对我说的话就不算数了么,这沈家将来是交给我的,你们才是不守信用的那个!”沈世瑾忽然疯了一般冲着沈大老爷大喊,“我是沈家的嫡长孙,凭什么你要说我错了,我拿属于我的东西我错了么!”
“就算这沈家是你的也被你败光了,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分行你做不好,手下的铺子如今卖的一家不剩,沈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拖欠工钱这回事,到你这里还拖欠伙计工钱,你把家败成这样,你还有理了,你还觉得自己没有错。”沈大老爷说到情急之处重重的咳嗽了起来,外面的妈妈和丫鬟都不敢进来触这火气。
沈世瑾粗着脖子红着眼瞪着他,他有错,他最错的就是当初没有把他们及早的赶出去,让他们分走了沈家这么多的东西,否则他怎么会失败!
沈大老爷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你给我出去!”...
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九月底各家商船即将出航前,沈家商行,关门了。
这消息对金陵人来说,就堪比白王爷来金陵,沈家啊,那个四大家之一的沈家,他家数一数二的商行竟然倒闭了。
沈家也没说卖,就直接把商行的大门关起来了,沈家商行,今后不做生意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沈家倒闭,大房分得的商行关门,人二房分得的茶庄和酒楼生意红火的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难别人会言传沈家两位少爷之间的比较,就事论事嘛,一个败家一个持家,谁好谁坏,这还用得着说么。
也就在商行关门的事处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谁爆了出来,沈家二房那明年会开商行,但不是重新开张沈家商行,而是另外开一家,叫什么还不清楚,但这商船快造好的消息是肯定的。
沈世瑾听到这消息,险些没有气昏过去。
他连夜赶去了小巷中的院子,见到曹晋安出现,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衣领要他发誓,“我要你弄垮他们,弄垮他们!!!”
看着他这几近疯狂的神情,曹晋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掰开了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世瑾甩开了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下后又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我当然清楚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沈世轩要开商行的事情么。”
曹晋安靠在门框上,“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不是掌管曹家么,如今沈家落败,你们曹家和白家可是奇虎相当,难道对付不了一个刚刚起步的商行,我要你弄垮沈世轩,让他永无翻身之地!”沈世瑾咬牙切齿的吐出那几个字,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恨不得它就是沈世轩,即刻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