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抬起了佩戴了银色指环的左手:因为那晚您给予我的恩赐。
它让你感到负担了吗?
不希恩没有立刻表态。
既然觉得太过沉重,那为什么还要佩戴在手上?玛尔斯的脸色有些低沉。
因为这是您为我亲自佩戴上的,而且上面刻有您的姓与名。希恩说,身为仆从,我不敢擅作主张。
我允许你随时将它摘下,这样可以了吗?玛尔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无论在什么方面,他从不屑用「强取豪夺」的计量。
他自认有着足够优秀的教养,除了皇位,其他都无所谓输赢结果,心态上也基本能做到「努力得到,坦然放弃」。
不是没有想过会被拒绝的可能。但眼前的青年是个例外,如果无法得到,他恐怕会心有不甘
如果用侍从身份来威胁对方答应,这样子会有用吗?不过一瞬间,玛尔斯的头脑中竟然已经冒出了好几个于此类似毫无风度可言的龌龊办法了。
我以为您希望我时刻戴着。
这枚指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戴的,你也知道上面刻着我的姓名。
玛尔斯偏过身体,阴影遮住了大半的神情,只有属于我的人,才能拥有它。
我是您的侍从。
希恩,你是个聪明的人。玛尔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了,你明白我说的「属于」指的是什么血、肉、骨头、皮肤,甚至每一根头发都属于彼此,从身体到灵魂,互相分享的关系。
您希望我成为您的情人吗?
玛尔斯的肩膀微微一颤。
很直白的说法。玛尔斯从未有过怯场的经历,他几岁的时候就能在一大群人面前侃侃而谈,可现在他有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你说得对,没有错。
希恩会同意吗?他的心脏清晰地跳动,没有一点把握。
殿下,我不曾和其他人有过这样的关系。希恩完全忽视了背后传出的冷哼声。
玛尔斯的眼帘微微垂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拒绝了。
所以,我担心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情人。希恩轻声说。
玛尔斯怔住了,等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后,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了一下,接着很快又收敛住自己外露的情绪。
你无需为这种事担心。玛尔斯重新转向青年,抬起自己的右手,也不用为此感到拘谨或故意讨好我,是我看重你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