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斯还好吗?提西丰站在玫瑰玻璃窗下,望着悬挂在教堂墙壁上的「英勇弗恩?萨尔菲德画像」。
陛下没有让她来参加,听说昨天哭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就身体就不太舒服,似乎是生病了。
玛尔斯穿着黑色的外套坐在礼拜席上,银色的额发垂下遮住了他小半张脸。
弗恩明明没怎么和她相处过,谁想她还是会那样难受。
提西丰叹了口气,眼神有一瞬缓和,她的性格和小时候一样,温柔善良的像只兔子。她在我们这一家子豺狼虎豹中真是格格不入,我有什么甚至怀疑她身上流着的到底是不是萨尔菲德的血。
原来在皇姐眼中,除了欧尼斯,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凶残的猛兽吗?玛尔斯嘴角微微勾了下。
我们是皇族,不是普通的家庭。当家人去世以后,我们第一个反应永远是去思考这能为我们带来什么,而从来不是我们因此失去什么。
提西丰望向玛尔斯,如果今天悼念的是我,你也会在前一天晚上和大臣们玩牌到天亮吗?
我想应该不会。我自认和弗恩皇兄关系更糟些。
玛尔斯说,毕竟我们小时候相处还是比较和谐的。
我以为这种和谐的关系,会在我带着军队回到都城后破裂。提西丰走了过来。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和你争夺王位吗?提西丰俯视着自己的弟弟,你不应该如此笃定,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如果提西丰皇姐想的话,我愿意退出王位的争夺。玛尔斯抬起头,站起身。
假话
皇姐也说了。
阳关透过绚烂的玫瑰窗照在两人身上,姐弟对视,似乎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的较量。
是的,我对王位没有心思,我只想在战场上为帝国冲锋陷阵。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驱逐这世界上所有的亚兽人。最后,提西丰先错开了目光。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去防备你,防备你的军队,防备你那些疯狂的支持者们。
玛尔斯也坦言,而在这次战争以后,我会更加被动。因为那时候,我相信你的声誉在圣维亚达会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你所担忧的前提是我能凯旋。提西丰不得不提醒。
皇姐难道会输吗?玛尔斯耸了下肩,我觉得不会。
谢谢,我就当作你在祝福我战无不胜。提西丰抬起手,她本来习惯性地想摸一下玛尔斯的脸,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比自己高太多了。
我本来就是在祝福你。玛尔斯微笑。
看来你也和小时候一样,一样不招人喜欢。提西丰改了动作,拍了拍玛尔斯的肩膀,声音放低,不要去在意其他的,你和我不会成为敌人。还有记住我们一样都是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