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考科举,为何要在意农学的成绩?书院的成绩和排名不过只是参考,既使得了头名也不等于就能当上状元。何况你们将来是要与天下学子一同比试,为何要拘泥在小小书院的名次之中?”
仲慜仍旧是一脸的冷淡,却又一次堵得几人无话可说。
“不过,书院只有半月测才会考农学,每月的月度考试则与京城省试保持一致。到时候,你们一样能看到各自的成绩和差距。”仲慜又道。
“真的?”
仲慜神情越发漠然了:“入学手册上写的。”
“……”
众人愣神的功夫,仲慜抬步就走,一眨眼的功夫,又一次消失不见。
裴云潇回过神来,心中好笑得不得了。她朝外走,在路过梁泽、王森几人的时候,微笑着施礼:“各位学兄,入学手册要认真看呐!”
她回去也要去看看那神奇的入学手册,到底还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秘密!
唐桁等人跟随在裴云潇的后面一个个地离开,每一个人离开时都效仿裴云潇,朝梁泽一群人“语重心长”的嘱咐,而每个人的内心都是相同的一句话——回去就看入学手册!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此后的农学课,来的人越来越多,只有梁泽、王森和他们交好的几人,许是觉得面子挂不住,怎么都没有出现。
这一日,恰好赶上小休,裴云潇和唐桁、韩少祯三人约着晚上到吴州秋明湖中赏月观风。
刚一出门,就撞见梁泽和王森,还有另外几个世家子弟聚在书院的小亭中,叽叽咕咕,不知在交头接耳些什么。
待走进了,他们的交谈才飘进三人的耳中。梁泽几人许是也看到了他们,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张兄莫要惊讶,这些农夫不过都是些粗鄙之辈,故而才行粗鄙之事。他们务农时都是赤.身.裸.体,就连女子也袒.胸.露.乳……”
“啊?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想必像唐学兄、谢学兄也经常如此吧,难怪他们平日行事与我们甚为不同……”
“……”裴云潇三人无语的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先笑为敬。
见裴云潇几人不说话,梁泽倒支棱起来了,得意道:“怎么,唐学兄是农学课的助教,不如跟我们讲讲,你平日里都是如何种地的啊?”
梁泽自问惹不起裴云潇,可唐桁不一样。再是裴云潇的义兄,终究也带个义字,说白了不还是个穷书生吗,有什么可怕的。
唐桁被梁泽点了名,眉头皱起又放开:“梁学兄说是怎么种,就是怎么种,开心就好。”
何不食肉糜的蠢货罢了,若是当了真,反倒拉低了自己的层次!
裴云潇却突然起了坏心,上前一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