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上次裴云潇见到的腊梅和玲儿两个女子,也站了出来。
直到再无人走出,裴云潇一数,发现竟有一半的人都站了出来。
“好,我们现在就去地窖。”裴云潇朝锦英递了眼神,锦英立刻头前带路。
枣子庄的地窖,过去是存放粮食、蔬菜和酒的地方,自从土地常年无收,又遭逢人祸后,这里就空了。
地窖又湿又冷,阴森空旷,裴云潇刚一踏进来,就觉得阴风阵阵。
即使是这样,裴云潇还是觉得,让这些人待在这里,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守在地窖的锦妙一见裴云潇,就苦着脸迎了过来:“小公子,那个梁泽从进来就在骂你,一天骂个没完!”
裴云潇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地窖黑暗处传来几声怒嚎:“裴云潇!你不得好死!”
锦妙一听就要怒,转身就想回去抽梁泽的嘴巴,却被裴云潇给拦住了。
裴云潇接过锦英手里的火把,缓缓走进地窖,把地窖里被特意灭掉,营造恐怖气氛的油灯,一一点亮。
整个地窖亮起来的那一刻,裴云潇和跟在身后的女子们,都看到了地上歪歪斜斜躺了一片的男子。
裴云潇大眼一扫,不由冷笑。
好家伙,除了梁泽,起码还有五六个她来吴州后见过面的人,俱是有权有势之辈!
“裴云潇,真的是你!你把我们抓来做什么?你别以为你们裴家就能一手遮天,我们梁家也不是好惹的!”
梁泽自打被抓进来,一直在黑暗中惶恐不安,眼下脑中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叫骂。
他说完,另一个人也开了口,但此人年龄大,阅历多,显然更冷静些,不阴不阳的威胁道:“裴公子,我们到底怎么招惹了你,你要如此仗势欺人?就算你裴家权倾朝野,也架不住我们联手上表喊冤吧?这样一来,岂不伤了大家的和气,也有损裴氏的颜面?”
裴云潇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了,才好笑地挑了挑眉,踱着步子,各个击破:“梁泽,你可能还不知道,日前黄晗大人奉旨钦差,南下江东,查抄了梁、王二府。你祖父,还有王家家主带头辞官,如今朝中,已再无你们梁、王的官员了。”
梁泽脸色“唰”地一白,破口就想骂是裴云潇阴险毒辣,却被一旁表情凶狠的锦妙给吓了回去。
裴云潇又扫视着其他人:“如今吴州城中,人人自危,生怕被抓到了什么把柄,各个谨小慎微。你们之所以在这儿,想必身上都不怎么干净,该怎么做……自己掂量掂量。”
众人早被前一个消息给震住了,当下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们心里骂我的,比说出来的更毒,更难听。不过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毕竟如果骂人能管用,你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裴云潇轻描淡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