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亭很快反应过来,开口询问:“教主还有什么交待?”
黎秩点了点头,“想必你们都应该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我们中间有内鬼,不知道除了钟长老之外还有谁,但现在已经不适宜再大张旗鼓地找内鬼,这样只会闹得人心惶惶。而同时,又有外敌,不只是六大门派,还有一方,便是与钟长老联系那个秃驴。”
温敬亭怔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望向坐在他上边的萧涵。
黎秩会意解释:“世子也是他的对手,比我们更了解他。”
于是温敬亭卸下了对萧涵的防备,“那秃驴到底是什么人?”
“世子。”黎秩正想要叫萧涵说说他对圆通的了解,却对上他痴迷的视线,黎秩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敲了敲桌子,又唤了一声,“萧涵!”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涵一个激灵回过神,“啊,我在。”
黎秩冷幽幽地看着他。
萧涵立时坐直,一脸正经地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避免圆通再出挑拨离间这样的招数,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坐下来坦诚的谈一谈。”黎秩正色道:“事关重要,有些事藏着掖着对谁都没好处。”
几人俱是认同。
黎秩的面色又冷了几分,刻意点名,“王堂主,你怎么看?”
王庸抬起头,“教主的意思是?”
黎秩沉着脸,“你觉得呢?”
萧涵难得默契地明白了黎秩的意思。黎秩说过,他家二堂主曾见过圆通,且还告诉他,圆通是黎秩的杀母仇人,并且对黎秩隐瞒了很多事情。
而今黎秩也不怕直言,“我刚回山时,听说圆通来过,有人秘密见过他,却隐瞒着我,连温堂主也不知,我便猜想,此人会不会是教中内鬼。”
温敬亭听到此处,直直看向王庸,眼里有些明晃晃的质疑。
“只不过。”黎秩补充道:“当时是我想岔了,内鬼与此人其实未必是同一个人,但必定都是我圣教中最顶层那拨人,同时也很了解温堂主。”
温敬亭更是坦率,“您是说,王堂主隐瞒了我们一些事?”
黎秩看向王庸,脸上显然有着不悦与不信任,“他说,那个秃驴是我的杀母仇人,是来向我寻仇的。”
温敬亭听了都有些错愕,随后察觉到黎秩微妙的语气,便与萧涵一样没有插嘴此事。这事往大里说与圣教攸关,往小里说便是教主的家事。
王庸也无法再装傻,他苦笑道:“教主一定要知道吗?”
黎秩不答反问,“倘若下回再出事,王堂主你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