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听着抚掌一笑,“如此甚好,还望诸位记得今日承诺,日后可不得来寻我教中人麻烦,若再有冒犯,我圣教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不过一个区区护法,也敢当面威胁他们?六大门派的人听到这话不由愤愤,可他们到底理亏。
陆静旁观许久,眼见左护法拉够了仇恨,他轻咳一声开了口,“六大门派乃是名门正派,自然会说到做到,还望伏月教也不要咄咄逼人。”
毕竟还是武林盟主,虽然常被六大门派的人压一头,陆静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表露出他袒护伏月教的意思,回护六大门派反而能赚个名声。
华掌门心里门清,却没法揭穿陆静,只能暗骂一句伪君子。
左护法倒也给了陆静这个盟主几分薄面,“只要他们能做到,我自然也不会再多言,只是希望六大门派记住今日之事,切莫叫我等失望。”
黎秩轻轻颔首,显然是赞同左护法的,左护法本也是他的传声筒。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六大门派与伏月教之间的恩怨太深,早该在洛云之死后结束,若在追究下去,不过是徒增纷争罢了。”萧涵慢悠悠走到黎秩身旁,目光略过众人,最后笑吟吟地看向华掌门,“诸位,我说的可对?”
华掌门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们会败,多半还是让萧涵给坑了。
若是早知他功夫不差,便不会让他上场了!华掌门也有些懊悔,早知该放下防备,叫陆静替武当派上场才是,起码多了几分战力,六人合力对付黎秩,黎秩今日也许便不会赢!
可世间哪儿有那么多早知道?
华掌门现在只知道这平阳王府的亲王世子是定要护着黎秩,而他现在确实无可奈何,他面露颓然,一时迷茫,不知多年来的坚持有何意义。
他是为了华山派的未来,也是为了给前辈报仇——华掌门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不相信伏月教东山再起,会对昔日曾清剿过他们总坛的六大门派全无报复之心,可他到底年纪大了。
华掌门长长一叹,朝萧涵抱拳,“世子所言极是,多年恩怨早该了结,日后,我华山派不会再提昔年恩怨,也希望伏月教也能摒弃旧仇。”
其余几位掌门眼里又亮起了光。
然而这事就不是萧涵能解决的了,他看向黎秩。这是江湖上的恩怨,黎秩才是另一方的主事人。
华掌门心里在想什么黎秩也清楚几分,想借萧涵的口,让他们伏月教也不得再追究当年总坛被围剿之仇。他想到此处,冷声一笑,“倘若六大门派能做到,我伏月教也便能。”
华掌门将信将疑,“那我们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
黎秩道:“本座说到做到。”
如此一来,双方恩怨算是暂时化解了。只因六大门派败得太惨了,现在实在没脸再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