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只要其中一只醒来,另一只也很有可能会被唤醒。
褚千里在最后,十分沉痛地斥责了他师祖当年的行为,他自以为只能带走一只蛊王,其实也唤醒了另一只,说不定那只蛊王已经逃走了。
白沐冷得说不清楚话,将札记给阿九看,一边苦笑道:“我终于明白,黎秩病发时是何等的痛苦。”
阿九看完后慢慢放下札记,神色复杂,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白沐一脸了然。
“札记上褚千里对于另一只蛊王的特性猜测与凤凰蛊一模一样,九叔啊九叔,你打算怎么解释?”
阿九还没缓过神,愣愣地说:“那是大哥在他祖坟里找来的……”
因为黎秩近来的遭遇,白沐对南王府姜家的事略有耳闻,他知道阿九说的大哥是指黎姜,也就是姜蕴,那另一只蛊王被带出来,还种到了黎秩身上就不奇怪了,他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姜蕴在自家祖坟里找到的凤凰蛊,其实应该有两只,只不过另一只被明月宫的师祖盗走了,他就只能带走剩下的那一只,给黎秩种下了。
而黎秩又在无意之中掉下山崖,找到褚千里藏身的那一处山洞,从而找到明月宫与春秋蝉的线索……
白沐想着,由衷感慨道:“看来这老天都想让黎秩活。”
闻言,阿九缓了口气,已然是高兴到做不出任何表情。
白沐忽地叹息一声,“不过我恐怕暂时不能为他医治了。”
阿九惊恐地看向白沐,“难道因为春秋蝉,你的身体……”
赶在他胡思乱想前,白沐忙摇头,“我要尽快取出春秋蝉,否则我的身体会抗不下去。但要取出蛊王,我要下重药,我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
白沐看向阿九,正色道:“最迟半月,最少五天,我不知道黎秩会不会急用,他现在可能很危险,所以这春秋蝉,只能让九叔你先送过去。倘若不急,便等我来,倘若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你就将春秋蝉交给他。”
阿九长松口气,同时诚恳求问:“可是这蛊虫要怎么用?”
白沐道:“直接用。”
阿九担忧道:“管用吗?”
白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不确定地说:“两只蛊王分开了那么多年,即便本是一体,却经历了不同的成长,不可能还与原来一样。它们也许需要一段时间相融,这也许会对黎秩的身体有损伤,只是看损伤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