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拿起木盒端详须臾,他脸上没有半分怀疑,只是难免好奇,“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可是不是镇南王的私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涵在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脸色不知为何,看去有些臭臭的。平阳王放下血参,打开书信一看,信上仍旧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还你金还丹。
字迹相当潦草,也相当豪迈大气,就差直接骂人那种。
平阳王看完后默默折好信纸,恍然道:“你岳父送的。”
萧涵皱眉道:“东西是从西南送来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人的,他也从来没有露过面。”
“他一向有本事。”向来很少称赞他人的平阳王竟不吝于对姜蕴的赞赏,“近来西南出了不少事。”
萧涵颔首道:“死了不少人,而且都是镇南王的心腹,听闻镇南王府失窃,想必血参就是那时被姜蕴盗走的,镇南王此刻一定很头疼。”
平阳王微微一笑,“摄政王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萧涵很是赞同,而后眼神复杂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那支血参。
“这东西怎么处理?进千机阁时看过了没有问题,可以用。”
萧涵仍旧不喜姜蕴,姜蕴送血参来,明摆着就是提醒萧涵,他吃了的金还丹就用这支血参还,黎秩绝对不是他送去交换金还丹的物品。
而姜蕴在这个时候送来血参,八成是听说了萧涵跟黎秩的婚事。
平阳王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双手抱着小小的手炉放在小腹上暖着,不以为意道:“既然是你岳父送来的嫁妆,那就给你媳妇送去呗。”
萧涵挑眉,“真的拿走了?”
平阳王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姜蕴送来的东西,最后没落到他儿子手上,让他知道了,回头找上门来,你是想让他拔剑杀了我吗?”
“有这么夸张吗?”萧涵转念一想,又问:“你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怎么感觉你跟他好像有旧仇。”
平阳王拿眼角斜他一眼,笑哼道:“不是我跟他有仇,是你。”
萧涵确实跟姜蕴有仇,姜蕴在岛上暗算他那件事他还是很生气。
但平阳王却说:“不仅如此,你还同他儿子有仇。”
萧涵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我家枝枝?我怎么跟他有仇了?”
平阳王反问:“他有几个儿子?”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