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邬行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邬广川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却能表达出他的不认同,“你这十年在娱乐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不想按照你说的做而已。”
“儿子大了,”邬广川轻轻的说,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不听话了。”
邬行言听出其中警告的意味,皱了皱眉,“不用拿你的惯招来对付我。”
“是啊,”邬广川习惯性地摸了摸手指,“人和鸟是不同的,人更为复杂,却也更简单,因为鸟牵挂着只有吃食,而人牵挂的东西却更多。”
“所以呢?你要拿方宁介来要挟我?”
邬广川笑了起来,看上去还有点得意,“那种手段太低劣了,而且耗时太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会让家长沾上一身的骂名,难道不是吗?”
“当然,你的手段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邬行言冷声讽刺道。
当然,这些话对邬广川这个人精而言,无痛无痒,若是换个同辈的人来指责他,他或许只会微微一笑,说一声:“多谢夸奖”了。
“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吃顿饭吧。”邬广川看样子很兴致勃勃,“家里好久没小辈来玩儿了,马上就是冬天,我们还可以在壁炉旁边做烤羊肉,老陈的手艺当初可是一把好手”
“不用了,”邬行言越听越心惊胆战,索性回绝,“我们冬天会外出旅游,不劳您费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竟连一眼都难以施舍,快步走出了这个困住他多年的鸟笼。
“吱呀”
老管家轻轻推开门,身板笔直,“先生,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邬广川自然地勾起唇角,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门口,“老陈,你说,怎么行言越长大越变了呢?”
老管家略一思考,选了个折中的回答:“大概是年轻人的叛逆期还没过去吧,总是不想要父母过多的关心,但也许,这样的关心能让他走的更顺。”
邬广川哈哈大笑起来,“老陈,你在我家做了这么多年管家,还是你看的通透。”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面,口中反复念叨着几个字,“方宁介……”
方宁介本人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邬家父子斗争的风口浪尖上,他知道的是,邬行言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