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终于有个脑子清醒一点的了,来!让老子看看你能接老子几招?!”照日弩哈哈笑道。
顾洵神色不动,身形一晃,人已消失,颜胜华眼前只留了一抹残影,心道不妙,就听耳畔轰然一声巨响,抬头看时,顾洵已经利用一炮升天踏空而立,手中弩机直指自己……
颜胜华心头大震,他见识过顾洵这一招,知道厉害,不敢硬扛,翻身后跃险险避开一击,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突觉脚下异样,刚想抬脚就被一股冲天而起的巨大灵力冲上半空,手中的剑都被震脱飞出老远!颜胜华顾不得动作好不好看,潇不潇洒,四肢凌空乱爬了几下,终于找到了下落的重心,才没有如郭煌那样被摔个嘴啃泥,好容易落地站稳,却还是狼狈不堪,剑已脱手,束好的头发也被那冲力冲散,所幸顾洵并不打算伤他,因此身上倒是一点伤都没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明白自己输了。
顾洵依然没有再理会败下阵来的对手,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在拿这些苍古宗的弟子泄愤,以自己的实力对战这些人,不论这个世界是如何判定的,但在他自己看来就是在欺负人,他不觉得光彩,更不觉得骄傲,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些人,只是他要立威——从这些人开始。
“等一等!”顾洵在名牌上写自己名字的时候,颜胜华在他身后叫他,“顾师兄,你这样做是在替顾明报复本宗吗?他偷盗我宗门珍稀矿藏,私铸宝剑,本就是罪有应得,你只因他是你侄儿便替他抱不平,可想过我宗门不幸?还是说,你与你那侄儿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才彼此相护?”
颜胜华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整个斗场上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顿时哗然……
“我就说跟苍古宗有仇吧!原来如此!”
“原来是替自家侄儿出气的么?只是,听上去,他那侄儿可不是什么好鸟啊!”
“哼!偷宗门的贵矿私铸宝剑,还偷偷定了本命剑,宗主派人去问责,他还打伤同门,这样的人也有人护,天道不公!”这是苍古宗的弟子。
“呵呵,空口白牙就说人偷你家的矿,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滴?你们家宗门大师兄当年偷我们宗主的剑招可是六宗门人人都知道的,怎么不见你们把人逐出宗门呀?”这是流影宗的……嗯,姬拾喜。
顾洵难得的打量了他一眼,继续写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淡淡道:“看来你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你,你们宗门不是信奉强者为尊么?既然输了,就闭嘴。”说完,走到下了个斗台前。
这是苍古宗的最后一个斗台,台主便是关奉凌,顾洵走到台前,摘下应战牌……
所有苍古宗的弟子的心都提了起来,甚至有人怒吼道:“顾洵!你不要嚣张!等我们大师兄来定叫你尸骨无存!”
顾洵停下了动作,看了这群人一眼,扭头问负责记录的侍者:“比斗可以将人打到尸骨无存?”
他声音不是很响亮,但整个斗场里却人人听得清楚明白,都是一愣,怎么着,你是有什么遗憾吗?!
侍者都傻眼了,听他这么问,吓得冷汗都下来了,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不能将人打死……”
顾洵哦了一声,道:“意思是,打伤打残都不论?”
侍者快要哭出来了,“这……这……最……最好还是不要……”
“没有规定说不能打伤打残对不对?”顾洵问。
侍者嘤地一声真的哭出来了,他被派到这里来做记录本是件美差,可是这人太可怕了呀!苍古宗主很凶的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没……没有……”
顾洵点点头:“没有就行。”说完按着应战牌的手指一合,卟的一声轻响,这块应战牌被捏了个粉碎。
关奉凌其实也来了有一会儿了,他没有太注意顾洵是怎么打败他的这些同门的,他看中的是顾洵手中那柄流溢的五彩光华的神兵!不可是神兵啊!传说倒一柄神兵中都自带传承!若是自己能得到……就算是师尊也能轻易打败吧?!
不要问关奉凌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能被舒剑豪收为大弟子,并且还能被看得入眼,资质自然是绝佳的,他的附灵一只白狼,金系灵气以猛兽呈现,狼是虎以外常见的金系上等附灵,而金系附灵又以白色为贵,不要说白虎这种称得上半异灵的稀有附灵,就是如他师父那样只是雪豹也在金系附灵中高人一等,而他的白狼从个体上来说比他师父的雪豹还要大,所以,理论上他的资质比舒剑豪还要好。
关奉凌如今的境界是神武九阶,对于自己的修炼速度是相当自傲的,三百年不到已经修得神武九阶,当初他师父也没有这么快!关奉凌自觉再过个几百年,待他突破到地皇境,师尊什么的便可以去养老了,苍古宗自当是他的天下!关奉凌专注修剑,对于铸造并不专精,因此并不能自己铸剑,又看不上其他师兄弟们铸的剑,因此至今也没有本命剑。
然而即使顾洵手中拿着的不是剑,但关奉凌知道,只要得到神兵,习得神兵自带的传承,即便不是剑修也一样能驾驭苍古宗!而顾洵之所以能如此强悍无非是修习了神兵中的传承功法,他若得了神兵,那功法自然自己也能用!
看着顾洵捏碎了自己的应战牌,关奉凌整了整衣衫,以一副凌然不惧的昂扬姿态走入了斗场正中,上得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