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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父母都受不了他,黎邢律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王琪抓了那一把药物,仰头吞进了肚子里,毫不犹豫,自然流畅的就像是喝水吃饭。

黎邢律深色松快了些:“要睡午觉还是下楼走走?”

王琪还没回答,黎邢律紧接着道:“算了,你肯定睡不着,我们下去走走,消消食,住了这么久,你好好逛过这个小区没有?”

王琪是被黎邢律拉着下楼,临出门的时候黎邢律看到王琪身上穿的薄毛衣,皱了皱眉,去卧室里准备给他取一件厚衣服,可柜子里的衣服少的可怜,用黎邢律的标准来看,一件厚度达标的都没有,他站在衣柜面前愣了一下。

他从前有关心过王琪的冷热吗?有在乎过王琪的感受吗?王琪以前到底是怎么……怎么留在他身边的?

压下心中的异样,黎邢律去了另一件卧室,取了一件自己的羽绒服拿出来披在王琪身上。

王琪和黎邢律并肩走在小区的绿化带里,天气逐渐寒冷,小区里跑步的并不多,周围还算安静。黎邢律的衣服王琪穿起来很大,像是戏服,空荡荡的,刮起风来王琪也不知道是觉得暖和还是觉得凉,但衣服上的洗衣液的味道却顺着风的轨迹到了鼻腔里,闻起来有种淡淡的时光的味道。

他也不是不怀念那段似彩虹般的日子。

两人沉默的走了十几分钟,黎邢律忽然指了指小区门口新开的甜品店,笑着问他:“好像有开业优惠,去逛逛。”

新店开业,店员们很热情,王琪走到门口,周围就已经四散着甜腻的味道,他停住了脚步,不愿意往前走。

这里面,他一点也不想进去。

然而黎邢律并没有发现王琪的异样,他的思绪在六一那天没送出去的冰淇淋蛋糕上,他想要弥补,想要再送一份甜蜜的蛋糕给王琪,他记得王琪喜欢吃甜甜的食物,当初的糕点,冰淇淋,甜品王琪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吃完了,在第二次出现在黎邢律面前时,只剩下被拆开的包装盒。

王琪最终还是跟了进去,他一路保持沉默,黎邢律简单的看了一圈,回头询问王琪想吃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身后的人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王琪的胃里面翻江倒海,他的舌根压不住喉管里涌上来的恶心,在给别人添麻烦之前他快步出了店门,到了对面的垃圾桶旁,吐了出来,王琪吐了很久,吐到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还依然在干呕,胃容物倒流的刺激使得王琪眼泪鼻涕也跟着流出,看起来既狼狈又丑陋。

他经常吐,主动的抠吐也好,被动的呕吐也罢,他已经习惯了,不习惯的是吐在街上,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扫过的大街上,更不习惯后背有人有节奏的轻拍。

王琪吐干净嘴里的秽物,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好看的手,手的主人握着一瓶水,水的盖子被他打开,王琪用僵硬的手接过来漱口。

他矛盾极了,不敢去看黎邢律的脸,但又想知道黎邢律的表情,他猜现在身旁的男人一定对他充满了厌恶,但他没有离开,是因为他良好的教养吗?

王琪在心里自嘲的笑,有种自虐的快感。

可他猜错了,黎邢律脸上没有半分嫌恶,他阴沉着脸,看不出表情,只是动作依旧温柔。

王琪慢慢缓了过来,黎邢律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纸巾,抬起他的下巴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扶着他往家里走,直到回到家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黎邢律体贴而周到,他安顿好王琪,给他拧了热毛巾过来细致的擦着他的脸,喂他喝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王琪被黎邢律的温柔包裹,心里却升出巨大的恐慌,连他这个不正常的人都觉得这一切不正常。

可是黎邢律做的那么自然,王琪看不到他的不情愿,他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黎邢律,王琪煎熬的等待,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着黎邢律去上班,他现在极度想拥有自己的空间。

黎邢律没有去上班,他做好了这一切,坐在王琪身边,开口:“我们去医院。”

王琪下意识的摇头。

“我不是说过,生病就得治?”黎邢律的声音有些发冷。

“我很好……”王琪垂下眼睑:“没有……生病……”

“你没有生病?”黎邢律淡淡的反问:“需不需要我找一面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王琪拗不过黎邢律,他被他拉着来到了医院,预备做全面的体检,王琪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被人摆弄着经历医院里他所能经历的所有器械,一切结束之后,他坐在候诊区,头痛欲裂。

还能忍受,他对自己说。

当然除了忍受,他还能做什么呢?

黎邢律不在他的身边,医生把他叫了进去,黎邢律出来的时候脸色更差了,但王琪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他现在难受的快要死了。

他们准备回家,但黎邢律显然等不到回家,他把一对单子放到王琪手里:“不自己看看?”

王琪不想看,只是黎邢律塞给他,他就拿着,拇指和食指虚虚的握着它们,他现在视线都有些模糊,白色纸张上的字重重叠叠。

黎邢律一开始自己也不确定,他看着王琪蹲在垃圾桶旁边呕吐的动作只觉得熟练。

他居然会觉得王琪吐得熟练,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他带着人回家缓了缓,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来医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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