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清洋听完哭笑不得,小孩子就爱比这个,以前他们寝室也比过,他没参与,觉得无聊,“欣赏够了就穿好,他身上好冷,空调都没开。”
李卓麻利地穿好内裤,又给他穿睡衣,“他体质就是这样,冬天更不得了,麻烦死了。”
“麻烦你还来,”揭清洋揶揄他一句。
明明在乎得要命,大半夜都要跑过来,嘴硬。
学霸和学渣的友谊,总归是与众不同的。
“怕他死了,回家我爸妈不得骂死我啊,天天让我照顾一点他,明明差不多大,谁叫他不蹿个呢,矮我一截,就当照顾傲气的弟弟吧,”李卓这样一说,心情大好,又凑过去,去戳陈君赫的脸,“弟弟,我就当你是我弟弟,叫你平时趾高气扬,嫌弃我,”他每说一个字就戳一下,直接把陈君赫从梦中戳醒。
四目相对,尴尬得只剩揭清洋还在呼吸。
“你怎么在这儿?”
李卓坐在旁边的椅子,“怕你死了没人收尸。”
陈君赫望了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脸色变了,揭开被子衣角,“谁让你脱我的衣服的?!”
“不脱怎么换衣服?”
陈君赫听了火更大,“谁要你换,李卓,就是我死,也不需要你换。”
李卓怒意上头,一下从位置上腾立,“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行,权当我多管闲事,我走,”揭清洋见苗头不对,本想插两句,但鉴于两人平时都是火药味十足的呛对方,他就没说话,这次明显过火了。
“学霸,你冷静点,李卓是听说你晕过去,特意从寝室赶过来的。”
“他就是想看我笑话来的,才没那么好心。”
李卓嘴气得一抽一抽,“你是有多好看,我特意跑来看你笑话,要不是我妈要我在学校看着点你,你以为我喜欢天天贴着你的冷屁股?我巴不得你晕死过去,省得碍我眼。”
陈君赫从来没听过这么恶毒的言语,以前和李卓吵嘴,吵不到几句,对方就会软下或者闭嘴,但今天他觉得自己听见了世界上最狠毒的话。
突然之间就没声儿了。
寂静得可怕。
李卓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难听,应该让着点的,他都没发挥到平时和那些混子骂战的百分之一,陈君赫就受不了了,看给他惯着的啊,跟朵温室里的花儿一样。
“你俩别吵啊,李卓,要不你还是回寝室吧,该休息了。”揭清洋脑瓜子疼,今晚注定睡不好了。
李卓早已走到门口,停了一会儿,又折回来,一把扯开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的陈君赫。
他哭了,就是这么娇气,平时那股傲气呢。
陈君赫红着眼睛瞪他。
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