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睡二十分钟,不到最后一首歌绝不起来。
寝室大部分人已经起床去教室学习,临近月考,被赵德友天天洗脑,一根弦紧紧绷着,想考好的决心日益强烈。
等到揭清洋起来,离早操开始还有五分钟,穿上鞋子没命似地冲。
只恨留在寝室打扫卫生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他想天天打扫,可以多睡十分钟啊。
一般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身侧的学生都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疾跑,操场所有班级的队伍基本上已经排列完毕,零零散散地插进快要迟到的人。
赵德友早早站在队伍前面,体育委员在清人,广播响着耳熟能详的《运动员进行曲》。
揭清洋趁他们一个不注意,插进队伍。
他不矮,特别是文科班,站在倒数第二个。
“黑皮,早自习睡不睡?”
“睡啊,”“那找别人给咱俩带带早饭。”
“行。”
但赵德友没给机会,因为昨晚查寝事件,109全寝室的人纷纷被罚蹲马步。
清一色学霸,班级前七名加揭清洋。
他们人在外面接受体罚,赵德友就在教室里添油加醋地抹黑他们,将他们行为的严重性扩大百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魔鬼化了。
“对不起各位,害你们这群好学生陪我受罚。”揭清洋愧疚难当,来来往往的老师盯着他们看,自己这老脸皮都不知往哪搁,何况这风华正茂,正值自尊心强的高中生呢。
“没事,就当体验一回被罚的滋味吧。”
更难受了。
“小事,就是别被我妈知道,不然她会觉得天塌了。”
超难受啊。
“揭清洋,你昨天真是和妹子约会去了?”
揭清洋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他有说过这话吗。
“我们不敢说就是因为怕你和妹子一起被发现,学校对谈恋爱的事情管得非常严格,请家长还算好的,就怕要开除。”
“这么严重,”揭清洋马腿扎得好吃力,说话磕磕绊绊,他们没被罚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前世除了十八岁以前过的惨点,其他时间只有他罚别人的。
“班长,你还好吗,身体受不受得住?”揭清洋扭头看另一侧的陈君赫。
“不用你管。”陈君赫说。
“还在生气呢。”
“没有,没什么好气的。”
揭清洋还想说话,赵德友没声儿了,赶忙闭嘴,他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