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把老师都整抑郁了。
“老,老赵,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考了几分?”
赵德友凑近电脑,用手慢慢描摹屏幕,在一个一个数,“你就说说吧,陈君赫怎么了?是不是也喜欢上谁了?”
也??揭清洋更加疑惑,还有心急。
“他怎么了?不是,我到底考了多少分啊,”既然提到这,这样不说吊着他的好奇心,浑身难受,说出来让他死得彻底,好回去发泄下。
“整体没改出来,但有老师告诉我,第一考场第二位同学交了白卷,不光数学,是除了语文,全部白卷。”
“!!”
陈君赫交白卷?他以为大学霸没有七情六欲呢,毕竟前世自己是学霸的时候,情为何物?女人和男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更不会允许朋友存在扰乱情绪的情况,所以他那时才孤身一人,没啥朋友,成绩稳如老牛。
学霸这几天除了比平时闷一些,还真没看出来能干出这种事来。
竟然在学校大型考试中交白卷。
赵德友关掉电脑,脸色僵白,愁容满面,年纪大了,不笑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生气。
“我同他以前班主任也聊过,说他一直很稳,情绪,成绩,什么都没有问题,和你以前一样,怎么到我手里,两个人都变了,我现在都不敢贸然和他交流,你说说,他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和你一样谈恋爱了?”
“他,等等,我没谈恋爱啊,老赵,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没人告诉我,我自己听说的,你不是要追那个严佳佳吗?天天给人送花送奶茶,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看人家答应你吗?”
揭清洋撇撇嘴,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地投向了桌子,赵德友是在他身上安监控了吗,怎么连自己追不到严佳佳都摸得一清二楚,着实可恶。
“你妈不让我整治你,她说她自有办法,我才没动你,别以为我是在纵容你。”
揭清洋摸摸鼻子,有气无力地问,“没追到,也要被罚?”
“这个念头都不允许存在,你说呢?”赵德友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揭清洋怂地缩回脖子,“好好,不说我了,说陈君赫的,他最近和朋友闹矛盾了,所以情绪不稳定,交了白卷,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等他们矛盾化解他自然就好了,没多大的事,我会去劝劝他的。”
“他朋友是谁?不是你吗?”赵德友背着手,审视他。
“我才来几天啊,怎么可能是我,是李卓啊。”
“?”赵德友眉头拧成川字,半天没说话,显然是受到了震惊,没缓过来。谁会将成绩一骑绝尘的学霸和班上倒数,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的混子联系在一起,还是朋友。
“真的?”
“对啊,说起这件事,还跟您老人家有点关系呢。”
“什么关系?”赵德友又指指旁边的皮椅,“坐着说。”
揭清洋望了眼座位,算了,“我还是站着说。”
“那天晚上你说李卓有手机,李卓以为是陈君赫告密的,生了很大的气,两个人闹翻了。”
“就因为这个?考试不写卷子?”赵德友难以置信,芝麻点的事,拿自己前途去置气,有点不可理喻,虽说才带一个月,但他对陈君赫印象一直不错,作为班长,尽职尽职,作为学生,无可挑剔。
性格沉稳偏内敛,不多嘴喜静,爱独立思考,性子是稍微冷了点,学习成绩好的大多都这样独来独往,其他什么都是牵绊。
揭清洋双手撑着桌子,俯向老赵,轻声问:“真是陈君赫告的状?”
他一直觉得不可能是小学霸,虽然陈君赫看似不待见李卓,但事事在意,希望他好好学习,操碎了心。
为了气对方,就跑去老师告密,就现在的小学生未必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
反正李卓他是怎么都劝不动,一口咬定就是陈君赫告状,也不知是谁给他这个信心的。
赵德友缓缓摇摇头,“怎么会是他,我都不知道他和李卓玩,”“那您说说,如何得知李卓有手机的?不要说靠观察或者直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误会就从这开始的。”
赵德友眯起小眼睛,开始寻着记忆讲,“那天晚上,我从医务室回去躺下都睡着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李卓的妈妈打过来的,她跟我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儿子被关在寝室外睡操场,非得让我去看看。”
救命啊,这李卓的智商可能是遗传的,揭清洋又气又想笑,憋得脸红,他真的好想笑,怎么会有想出这种奇葩无厘头的理由。
“我开始拒绝的,李卓怎么可能被关在寝室外呢,我查寝在寝室躺着好好的,可李卓妈妈一口咬定,在电话里惊慌催促,让我必须出去一趟。奈何她是校董,我不得不出去,出门前她又打了个电话,让我把寝室大门钥匙带着。那我顺手就拿了,哪知一出寝室没几步就遇见你们了,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啊,要不是李卓打电话去跟她妈讲,她妈怎么会那么笃定,谁做噩梦这么精准。”
揭清洋点点头,瞬间明白了这怎么回事。
是陈君赫拿医务室阿姨的手机给李卓的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李卓被关在寝室门外。
因为这里的学生都知道,寝室十二点关门。过时不候,雷打不醒的宿管阿姨。
这小学霸心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