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修被他那股犟性逗乐了,坐在沙发上,独自快乐。
“到底是谁想图谋不轨,又是请我看电影,又拼命灌我酒?”他挑挑眉。
揭清洋倒在沙发另一侧,双腿放在软绵绵的垫子,手枕着后脑勺,惬意地眯眼,头撞的位置被沙发头硌到,拧了下眉头,“你有什么好图谋的,你究竟什么时候走啊,能不能早点走,你很碍着我的。”
贺知修敛了唇边的笑意,默默望着微醺的少年,嗫嚅一句,“很快就走了,”“嗯,”揭清洋听到自己爱听的话,语气也好转了许多,还劝慰起来,“你这人走到哪,都很受欢迎的,况且南高庙小,确实装不下你这尊大佛的,你为什么来这儿啊?”
对啊,他为什么要来离北京那么远的地方,实习也不必跑那么远。
揭清洋脑子浑浑浊浊地一通乱想,理不清头绪。
酒喝太多了,脑子还能喝,身体没跟上。
贺知修没回他话,掏出手机,拨出上次打过的周傲请电话。
“喂,”电话那头刚传来周傲清的声音,这边揭清洋就猛扑过来,将贺知修按倒,然后顺势一把抢过手机,紧紧攥着,“别跟我妈打电话。”
满嘴的酒气混杂着彼此起起伏伏的气息喷在二人之间。
“你真的太可恶了!”揭清洋努力睁开眼小眯眼瞪着他,“我妈知道我这样会难过的,你懂不懂可怜天下父母心。”
“知道还这样做?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拼酒,”“还不是…因为你。”揭清洋哽了哽,浸过酒的眸子格外雾蒙蒙,“你会抢我老婆啊,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婆,你让给我行不行?”
贺知修瞧见他这幅可怜的模样,突然伸手去理了理他额前细软的头发,一根一根顺好,将红扑扑的脸完全露出来,他哄着:“行,怎么不行。”
揭清洋多日来的目的终于达成,悬着的大石落下,也不再胡搅蛮缠,趴在贺知修的身上睡过去了。
等到次日他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酒店时,头晕晕沉沉地以为自己再次酒后乱性,历史重演,急冲冲地下床喊,“严佳佳,严佳佳,”喊到一半,脑子才慢慢清晰,他重生了,还是个学生。
乱不了。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会叫严佳佳?”贺知修从厕所洗漱好出来,“难道你们俩已经……”
揭清洋吓一跳,脱口而出,丝毫没经过脑子,“你怎么在这?!你昨晚和我睡的?”
他还记得贺知修喜欢裸/睡的。好吧,应该感谢不知羞的,自己昨晚不胜酒力,竟然被喝倒了!还想欣赏对方发酒疯来着,结果,截然相反,那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酒品还,行吧,没乱来?”同时盯着贺知修,从头顶到脚,露出来的地方都用眼神狠狠过了一遍。
表面是没痕迹的,那衣服里面呢?
贺知修裹那么严实干什么。
“你怎么了?”贺知修低头自我检查一番,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问问,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贺知修反问:“你能做什么?或者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