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清洋蹲在门口画圈圈,明天就举报不知羞,身为人民教师,夜不归宿,和妹子出去开房!
“揭,清洋?你蹲在这干什么?”
揭清洋立马仰头,走廊的灯光是橘黄的,打在少年的脸庞是温暖的。
“你让让,我要开门。”贺知修别过视线,拿出钥匙,作势要开门。
就是这种冷漠的语气,再次刺伤了揭清洋的内心。
“你怎么才回来?”他挪挪位置。
贺知修冷笑,“我什么时候回来要跟你打声招呼?”
拧开门锁,推门而进。
揭清洋也跟着进去,“我看见你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了,你不是说你没谈恋爱吗。”
贺知修愣了半刻,缓过来,对着揭清洋说,“我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半夜不回宿舍休息跑来这就问这个?”
够可以的,揭清洋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这也太阴晴不定,放假的时候对我还温柔有加,贴心赐教,现在就冷漠无情,你谈恋爱了,我当然是来祝福的啊,毕竟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没和女的谈过恋爱,不知道还以为你不行!现在来看,谈恋爱了竟然还回来睡宿舍,不是有贼心没贼胆,那就是不行。”
贺知修被他脑回路绕进去了,清冷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我说你脑子没装健康的东西还真是,成天就黄色颜料,是不是青春期分泌的雄性荷尔蒙过多,没处发泄,要跑到我这儿露两手。”
“我分泌过多也不需要在这里,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天是谁在电话里哭诉?”贺知修冷嘲。
揭清洋被揭短,脸腾得一下爆红,跑过去就要捂住贺知修的嘴,“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你不要不知好歹。”
贺知修往后移了两步,躲过了他,义正言辞,“你现在回宿舍,以后都不许来这。”
神色凝重,语气决绝,一下将揭清洋唬住了,他首次见到贺知修给他甩这么严肃的脸色,说话都哆嗦了,“不,来就不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走出教职工好远,揭清洋都心有余悸贺知修那个吓死人的表情,与以前的和颜悦色大相径庭,完全违和,分不清那个才是他。
躺在床上还在回想贺知修的那个凶狠冷漠的表情,做梦都是。
第二天他精神面貌极差,苍白蜡黄,无精打采,坐在座位上,也不想背书,想睡觉。
贺知修让他们背《滕王阁序》二三段,待会儿默写。
揭清洋连打几个哈欠,迷迷糊糊间趴书上睡过去了。
晚上的梦全是关于贺知修的噩梦,白天的梦就比较甜蜜美好,他梦见贺知修在给他讲故事,轻声细语,面目柔和,可爱可亲。
贺知修拿语文书走到他座位,直接扇醒了他。
“要睡回家睡!”
揭清洋揉揉眼睛,发觉是脸疼,又摸摸脸,“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们是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