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说：“之前谁答应我的？只有听话的人才有糖吃。”
宋凉骂道：“是谁答应你的？”
接着才想起来是有这回事，于是语气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哦，是我啊。”
副驾驶的故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之前没发现，宋凉，你还挺有幽默细胞的。”
宋凉在椅子上躺尸，不愿再说话。
他意识到是自己答应了的事实之后，就如同被雨水打怏的草，再没有力气抬起头来。
晚上到了黑城，宋凉刚下车就接到了秦琛的电话。
宋凉有些新奇，毕竟秦琛其实一直没怎么管过他，记忆里也模糊了在他回到黑城后的事，他不太清楚秦琛打给他是为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宋凉在谢逸面前晃了下手机，接着便走到路口接起来。
谢逸望着宋凉的身影，想到刚刚一扫而过写着秦哥名字的电话，无意识抿起了唇。
“怎么？想把他抢走？”故夏视线跟着扫过去，“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以后要踏进来，说不定可以和你平分天下。”
“我不需要他平分天下。”谢逸眼神变深了一些，他即使不用看着宋凉，也知道宋凉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什么姿态，什么语气。
早已在那些如水的日子里，他将宋凉这个人潜移默化进自己的生命。
即使宋凉背叛了他。
但他想着，宋凉待在那里，好过流浪。
却没想到，自己走了，宋凉竟然会跟上来。
“那你要他什么？保护他？”故夏转过头来瞥他一眼，“他自己愿意吗？有天赋的人，从不愿意被人束缚。”
谢逸并没有回答。
片刻后，宋凉打完电话回来。
故夏立刻恢复了如常的神情，随口问：“宋凉，你那个不中用的经纪人说了些什么？”
“给我谈了个适合我的广告。”宋凉说，“比较小众，问问我愿不愿意。”
“有多小众？”
宋凉想了下上一世那悲惨的销售量：“三本停刊的那种。”
一本他买了，一本秦琛买了，另一本不知道是谁，或许是哪个被骗了的路人吧。
“那你还要去吗？”故夏问。
宋凉坦然道：“那得去啊，这都是秦哥的心意，而且以后要是火了，买都买不到。”
故夏勾唇一笑：“那就去吧，去了才知道，是快乐，还是无用功。”
宋凉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