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宋凉问。
顿了两秒，宋凉补充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躲着别人？”
“……”
半晌，宋凉又道：“关于你昨天说的谢逸的事情，你还和谁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晓成感觉今天的宋凉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像是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
明明是个比他晚来的新人，此刻的气场却澎湃到他为之一惧的程度。
张晓成声音小了很多：“我，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那些消息我都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只告诉我了？为什么？”宋凉注意到张晓成的眼神，有明显的心虚状态。
张晓成解释说：“是因为我在黑城里没什么朋友。”
“那那些消息，又是谁告诉你的？”
“……”
张晓成看他一眼，没有回答：“我们先进去说吧，在这外面不好说。”
宋凉就是不给开门，俨然一副“要么说要么滚”的架势。
要不是昨天谢逸愿意把手机递给他，两人现在估计还在冷战，而且回想到谢逸昨天的神色。
那显然是有准备放弃的意思了。
差一点。
只差一点，两人就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这让宋凉怎么不生气？
见宋凉周身笼罩着黑气压，张晓成不自觉软了下腿，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哀求。
“在，在这外面真的不好说，只能进去，进去我才会说。”
张晓成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奇怪，按理换成其他人，听到谢逸的事情，只会是好奇或者是难过，要么就不会信。
但宋凉的反应不同，他是生气。
生气到想要揪出告诉张晓成这个事情的人。
张晓成边说边用手整理自己的外套领口，他直觉今天应该完不成任务了，如果宋凉拒绝，那他得赶紧离开，不能在这纠缠。
然而下一秒，却听宋凉说：“好啊，那就进去说。”
张晓成微微一愣，接着就看宋凉打开房间的门，请他进去。
宋凉跟着张晓成走进屋里，将门关上。
张晓成本能地一哆嗦，急忙转过身来，接着就被宋凉揪着领口一把子摁在了墙上。
对上张晓成瞪大的眼睛，宋凉用眼神示意他闭嘴，接着抬起另一只手，在张晓成的衣服领口摸了摸，果然摸出一个痣点大的窃听器。
他将窃听器捏碎，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张晓成看着冷汗都下来了。
上一世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时候，宋凉脑海里闪过庄荣的脸，那小子曾经几次三番把窃听器贴在他身上，说是要把控宋凉的所有行动，若是宋凉中途脱了，回去定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