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这是护老婆吗?][这算啥回答啊。][队长也不知道我们的语言吗?]
“嗯。”
[(⊙Д⊙)桥豆麻袋!正太男爵刚才是答了一声‘嗯’?][他回答的谁?]
[应该是……队长不懂我们语言的意思吧?][嗯,应该是。]
[狗策划再怎么头铁也不敢真那么狗的。][唉……有点遗憾啊。]
虽然玩家们刚才口花花,但真事到临头,还是怕了。不是恐同,是怕游戏不过审啊。擦边球可以,兄弟情深可以,但千万不能来真的。
昆茨和队长就在玩家们遗憾外加松口气的眼神注视下,走出了餐厅,队长先飞了起来,不过只悬停在距离地面一尺多高的位置,转身对昆茨伸出了双手,就像是邀请昆茨与他共舞。
这么被邀请怪怪的,但只是窘迫了一下,昆茨就伸出了手。
队长握住他的手:“我吃累了,带着我飞。”
“啊?”
[正太男爵!正太男爵!我们什么时候能飞啊?]糖宝宝勇敢的冲了出来,他坚信正太男爵在他们眼环上枋且恢职凳荆他们应该也能飞。
“不是河械奶旄吃诂黄诙伎梢苑桑如果要进行天赋训练,可以去伐木场找训练师。”
[哎?那不是初级技能的训练师吗?]
“他们都是高阶天赋的战士,足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做你们的老师。”
[原来如此……]
“我走了?”
[好的好的,不打扰了,再见!]
有了糖宝宝的打岔,昆茨倒是放松了许多。他小蹦了一下,人在半空时停下,
“不知道怎么飞吗?莫瑞亚教过你舞蹈吗?”
“教过圆舞。”
“哦~最简单的,但也是最基础的舞步,很适合,带着我共舞吧,小领主~”队长转动身体,摆出了女步的开始架势。
“……我其实把舞步差不多都忘了。”
这也是很尴尬的情况,圆舞确实是这世界最简单的最基础的贵族宴会双人社交舞,但加上贵族俩字,这东西就没“简单”的,圆舞本身的基础步就有八种,还有三十七种变步。还是在最初的一年期间学会的,但现在距离但是也有一年多了,根本没用过,甚至昆茨都没把这些舞步想起来过,现在那些记忆早就化成了记忆角落的灰尘,想拿起来只是进一步加快它灰飞烟灭而已。
“那就最简单的最简单。”
队长很坚定的依然要跳舞,昆茨怔了一下,是该有点勇气,队长站在那已经等待和催促他半天了——而且,其实他不只是忘了舞步,还因为有那么多玩家呢。就算玩家格叽格叽的形象不会让他社恐,但在这么多人面恍愣靼,还是让他潜意识里拒绝的。
握住队长抬高的手,搂住队长的腰,这真的很尴尬和怪异,真的不是心理上的,只是队长比昆茨高出了半个头:“要不然我跳……”昆茨觉得他跳女步或许更恰当一点?但队长瞪了他一眼,昆茨立刻缩了,可就在他们开始共舞的下一秒,昆茨就差点闪了腰。
缪谢尔什么时候坐在城堡房顶上的?!而且,竟然正在欢快的弹奏他那把穆尔卡特琴,沉默的老实人格兰沃特也出来了,正在吹着长笛,听音乐明显就是一首歇尔弗帝国的经典舞曲。他学舞的时候,莫瑞亚经常哼着这曲子教他的。
“你真不善在人徽故咀约海我的小领主。”队长笑着,他抬手把昆茨不自觉低下的下巴挑了起来,“你很出色,非常出色,出色到让我都心动了。”
“我,呃……”
他们转了个圈,这个圈是队长带着他转的,却并没让男步领舞的昆茨感觉到被夺走了主导权,更是一种舒畅的顺势而为:“嘘~不要想着因我而出色,被我证明出色,或者想与我匹配什么的。让我动心的就是今天之荒遣坏揭磺Ц鋈找怪械哪悖你一向都是美好的。”
这赞美就是最动听的歌,昆茨眨着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队长真的很会夸奖人,昆茨只能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队长金绿色的眼睛温柔得仿佛有蜜糖在其中流淌,他告诉了昆茨该如何回答:“跳舞,跟我享受在风中共舞的乐趣。”
别用言语,用行动……
而昆茨认为化成飞灰的记忆,有些还是变成了肌肉记忆的,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有个好舞伴。他们在天上,踏着多变的步子,一直跳到了深夜。今晚上的天空恰好有个大大的圆月,昆茨主动带着队长飞向更高,更高,他们让月亮成了自己的背景,又将月亮踏在脚下。
“你该去睡觉了,小领主。毕竟你可是个好领主。”
在最快乐的时候,队长对他说。昆茨顿时觉得:啊,玩得正开心,但是要回家了。
有点遗憾,不想停下来,但队长说得对。而且,这种畅快玩耍的心情,有多久没有了?努力回忆的话,好像上一次的他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孩,都不知道到底上小学了没有。
“别不开心,如果你想,我们每天都可以跳舞。”
“不,我……”
“不想每天都陪我跳舞吗?”
“可队长是在陪我跳舞吧?你开心吗?哎哟!”
队长捏了一下昆茨的脸颊,眼神瞬间从温柔变成了凛冽:“听好了,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如果不高兴,我会很直白的告诉你。当然,我比你年长,比你更强大,现在我同时还是你的监护人、保护者和引导者,阂栽诓糠治侍馍希我会对你更宽容,会愿意慢慢的教导你,但我们的关系让这些教导也变成了乐趣。”
“反过来,当你不快乐的时候,你也必须要告诉我。否则,我喜爱的人竟然是用自己的不快,来换取我的快乐,那对我来说,是巨大的侮辱。”
“!”昆茨绷直了身体,他被队长的话冲击到了,队长的骄傲,就像是刺破了乌云的光。
昆茨知道自己是自卑的,他坦然接受了这份自卑,将这种性格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甚至曾经因为自己不会自卑而过度敏感而沾沾自喜过。但现在,他为自己的自卑而羞愧。
“我说了,你要自信,小领主。刚才跳舞的时候,你快乐了,我就会不快乐吗?我的爱情观从来不会是燃烧自己让对方快乐,爱情是双方的,爱情中的快乐当然也该是双份的,因为那样,我们才都能更快乐,不是吗?”
“对……不过也不对。”昆茨嘴唇有点发抖,但他鼓起勇气反驳着。
“嗯?”
“不是双份,是四份。我快乐,我看见你也快乐,我的快乐就成了双份的。你的快乐也变成了双份的,加起来就是四份的。呃……不过这么说快乐又翻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