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谢你为我调整脸部,但是……】
【你眼睛的大体结构我没有改变,只是欧式脸,眼窝更深,还有你过去是黑眼睛,现在是蓝眼睛。鼻子是有些垫高的,否则和眼睛整体对比起来就会很怪,结果你也知道。嘴巴是彻底的没有任何物理变化。当然,你的脸型也和过去彻底不同了。】j管家为自己辩解。
昆茨随着他的解说看自己的脸,说实话,记忆中他对自己的脸没那么清楚。但现在对比之下,好像j管家说的却是没错。
他摸摸脸……所以他真的长了一张反派脸?只是过去种花家骨骼的内敛,把邪恶给封印了?
队长走进浴室就看见昆茨皱眉坐在那,他那个表情,如果还是过去那张脸,可以解读为“狗狗委屈,狗狗不说”脸,现在……
“我的领主大人,你要和谁开战,灭谁的族吗?”队长打趣的坐在了他旁边。
昆茨捂着自己的脸,队长去掰他的手,他才把脸露出来。
“就算哭丧着脸,你也很有威严呢。不是嘲笑你,是真的很有威严。”
“队长你喜欢吗?”
队长看着他的蓝眼睛,其实没变呢。还是把想说的都藏在了眼睛里,对他没有半点的隐瞒。所以现在,队长能看到他热烈的希冀。只是蜕变引起的容貌改变,需要他如此迫切吗?
队长摸了摸昆茨的脸,其实细看的话,和蒙罗非本地人,五官上还是有些不同的。眼角很特别,鼻子不是那么挺,嘴唇的线条其实很温柔,温柔到队长摸着摸着,就忍不住吻了一下。
这是他的脸,“那个昆茨”的脸。即使略有改变,但大体上应该是没错的。
“喜欢。”队长又亲了一下,“非常,非常的喜欢。”他亲了第三下。
昆茨放心了,也对队长露出了笑容。
“……”队长怔了怔,竟然躲闪了一下昆茨的视线。
昆茨:“??”
“你笑得我浑身散发出热量。”队长抱着双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下一刻就扑上来示威的掐住了昆茨的脖子,“不许!你对其他人这么笑,明白吗?!”
“明、明白!”
刚兴↑奋起来的队长,顿时萎↓靡了:“你用一张充满了侵略性的脸,说着最无害的话,可真是……太有你的风格了。说起来,这么和你待在一起,还真有种偷情的刺激呢。”
“……”这下无语的是昆茨了。
“想惩罚我一下吗?”队长又凑过来了,两人靠得太近了,队长的鼻尖都蹭在昆茨的脸上了,“嗯?说呀,想惩罚我吗?”
昆茨向后靠,背已经紧贴在浴池的墙壁上了,正当队长以为昆茨就要“暴起”,而且金绿色的眼睛都因为期待亮晶晶的时候,他听见昆茨说:“不罚。”
“?”
“不罚你,永远不。”
队长不逗他了,重新坐回到了昆茨身边:“在……我要离开樊瓦蒂纳的时候,权杖来找过我。对我说,有一位更伟大的君主,愿意做我的主人。”
昆茨的眉因为怒气而抖动,做一个人的主人,竟然还说“愿意”?祂将这种行为视为一种赏赐吗?
好吧,真的是赏赐。毕竟,祂是神。
“我其实是一个神弃者,或者更糟糕,是一个神厌者。这件事乔昂那个傻瓜不知道,我父亲也不知道,他只以为这是权杖为保住眷者位置的阴谋。所以……”队长“啪!”的一声将自己的手拍在了昆茨的手掌上,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我父亲并没有在合作中对你有所隐瞒或欺骗,你可以相信他。”
其实队长想说的是“所以我还是要死”吧?
不,依然有机会的。
昆茨微笑:“当然,队长。”他没有放弃,但现在就不要对队长说了,这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旁听,不安全。而且,说出来队长反而会担心,“刚才那那一群眷者,是来干什么的?谁袭击了你?权杖说只有他一个人帮忙吗?为什么?”
队长把那天的事情大略说了说,昆茨知道花花公子和刺客(匿踪者,暗影之神,此刻守护神的眷者),前者的属于pua男的终极恶劣版,后者是花花公子的忠犬,这俩经常在或真或假的传说史诗中一起出现,扮演反派的角色。
“……你的蜕变出现了状况,大多数眷者的出现,是想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打断你的蜕变,保住你的命。另外一部分是来阻止的,酒客属于这种,无奈当时在场的保护者太多,他出手没有胜算,只能找我的麻烦。花花公子和刺客则是第三部分,他们是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以占的。”
“把你打伤他们能占到便宜?”昆茨忍不住问。
“不是想把我打伤,是想把我劫持走,以我作为人质,威胁你做事。其他眷者不阻止的原因更多种多样,我活不了几年,来抓我的人会加速我的死亡,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我对你施加的影响太多了。他们不会对我动手,但如果有谁对我做了什么,他们也乐于看到。”
“他们不怕我生气吗?”
“你生气了?然后呢?把他们赶出去?拒绝和他们合作吗?”
昆茨沉默了。合作是注定的,无论昆茨生气,或者不生气。
“我生气了!我不和你玩了!”能说出这种话的,要么是小孩子,要么是巨婴,又或者是对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有绝对掌控权的。昆茨三者都不是,他还背负着巨大的负担,他没资格那么干。
“即使在最初时,你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对他们反感,但你们的合作不是短期的,而是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愤怒会被逐渐磨平,在你眼前的合作者,你们获得的利益,时间累积起来的友情,才是稳定的基石。爱情?会有新的,代替旧的。”
“我……”
“嘘。”队长将手指抵在昆茨的唇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相信,现在你对我的爱无比真实,经得起考验,我很珍惜你和我现在的爱情,但,我不是一个喜欢拿现在去给未来做保证的人。而且,我们现在谈论的也不是爱情,对吗?”
“对……”
“这也是那些眷者的想法,所以他们不会自己动手,那样和你就真的结下死仇了,毕竟等着合作的眷者很多,踢出去一个,大家都很高兴。但有人对我动手,他们也不会多事。即使我被捉,就像流浪裁缝说的,‘我们只是以为他能应付,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被捉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他被抓走’。”
昆茨的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弯了,他侧着身体,搂住了队长。队长撸了一把他现在火红色的头发,顺便揉了揉昆茨的耳朵——手感好极了!
昆茨觉得心口堵了一块冰冷的铁,他在队长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振作了起来:“为什么权杖来帮你?权杖和酒客不是盟友吗?”
“因为他上次没把你看在眼里,深深的得罪了你。想尽快弥补你我间的关系,当时救下我,是个极佳的机会。他和酒客的盟友关系,因为贵族和皇族过去的关系是彼此依托的。现在则不然,贵族的存都会在法理上面临质疑了,皇族的存在却将会得到加强。他们的盟友关系,毫无疑问已经宣告破裂。”
昆茨明白了,根子上来说,还是利益。
“不要说他们了。说说你自己,你的祖灵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