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笑笑：“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
小的是小兔崽子，老的当然是老兔子了。换做开这玩笑，赵启阳说不定会生气，可说着话的是好久没回家的儿子。
赵启阳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小子，讨打啊！明天八点起来，八点半我载你一块去总公司。”
“好吧，那么早，我先去洗澡睡了。”张季咬着一个苹果起身，想起兜里的车钥匙，拿出来晃晃：“车库里那黑车送我成吗？我懒得再换。”
苏月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看得上你爸的车了，不是嫌土气？”
张季停下来，解释道：“这个啊，我谈了个明星做男朋友，太招摇对他不好。”
赵启阳听了，问道：“这个不会往国外跑吧？往国外跑的不行。”
“这个不去啦，老赵你别揭人老底成吗？”张季知道赵启阳这是想到陈明良了。
当初原主闹着要出国，可那会儿是赵启阳刚查出来病的时候，心态正半崩溃，哪里受得了儿子跑去异国他乡，直接棒打了原身这个没翅膀的小家伙。
就算是现在，赵启阳也不想儿子跑得太远，不爱回家是一回事，总归是能看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
赵启阳见张季没大没小，瞪眼道：“你是有老子娘的人，出国有什么好的？你大堂哥出国后就知道花钱，一个月几十万，你大伯找我借了好几回钱了。”
苏月看了张季一眼，给张季使了个“你快走”的眼神，她儿子一个月可不止花几十万。
张季不仅没走，还附和赵启阳：“就是，出国有什么好，gdp都贡献给国外了。”
赵启阳就用满意加“你还知道gdp”的眼神看着张季。
张季又笑着道：“要是大伯因为这个借钱，咱别借了呗，让大堂哥尝尝出国的美妙。”
赵启阳听了，觉得貌似还真有点道理。不过他为难兄弟感情，说道：“不借的话，回头你大伯母又要找你大伯闹了，家宅不宁的，烦！”
苏月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就是那女的闹我才不想借，有钱就前必须得借给她，她脸大不成？”
赵启阳咳嗽一声，叮嘱苏妈：“别在外头说这个啊。”
外头不行，那就是在家里头说行？张季觉得家庭氛围有点清奇，笑出了声。
结果苏月又翻了一个白眼：“你看我儿子都笑你了，你在乎你哥，他却不管你。也就是我和你儿子不小气，不然你看看你这日子怎么过。”
赵启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大哥的心思，这不是给他些也没事，就当我孝敬了。”
张季听了这话，全明白了。
他之前就想着，要是赵大伯真不想借钱，他老婆闹也不会借的。但这个男人还是借了，还不知道借了多少回，那说明对方心里肯定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