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想出办法,解决赤春功从九重到十重所要消耗的精力问题前,鹿无肆只能在修炼上摸鱼,这让日常勤苦修炼的他很不习唔唔唔惯。
鹿无肆忍不住浮想联翩,想到往后成亲之后的事去。
到时候……会不会也这般无趣,需要找些新的玩意玩玩呢?不过和这么一个爱玩的人在一块,应当后半生都不会无聊了吧?鹿无肆目光看着张季,眉眼和煦。
红衣美人倚在塌上出神,嘴角带笑,一只手斜斜支起头颅,黑色发丝柔顺地披散而下,层层叠叠堆积在玉石做的美人榻上,衬得那手那脸更如冷玉一般。
张季瞧得心肝儿一颤,目光忍不住呆滞。
姬渝是好看的,但那是一种英武之气的好看,硬朗而性感;越修梓也是好看的,但那种好看是一种极富有可塑性的好看,柔和而温润;到了鹿无肆这,他手下刀饮过血肉,性子与长相便如他的刀一样,夺目又强势,轻易抢占了人的视线。
鹿无肆发现他目光,笑着问他:“看什么呢?”
张季回道:“看美人。”
鹿无肆摸摸自己的脸:“真好看?怪不得好些人盯着我看,可被我砍了不少不规矩的。”
“真好看,你没看我又看呆了。”张季摇头,一脸地无奈。长成这样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好看,真的是没朋友了。
不过貌似,鹿无肆好像真没朋友?张季忽然想到。
————
话说张季成亲的邀请帖发到展家,下人哭着送了上去。
当日,展豪杰又摔了一套茶具,可怜的杯子随身碎骨,惨不忍睹。
展豪杰对着下面一群鹌鹑似的儿子,气恼地问道:“老大,东西不是让线人送了过去,怎么没用?”
展豪杰的大儿子一抖,低着头回道:“爹,线人被查了出来,还吊在赤春庄的门口一侧呢。想来……想来是庶弟没收到消息,所以才不得不接受胁迫。”
“那江湖上的传闻怎么来的?”展豪杰握紧了拳头,不解地问。
展豪杰不明白,展春深在家里很少出门,也没有好友,认识的人都在展府。外出之后虽是用的原名,也从来不说是展家人,只说是同姓而已。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有其他人知晓庶子的身份?
反正展豪杰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展春深是个冒牌的。现在这个不仅敢于自爆身份,还图谋着对他下手呢。
展云飒耷拉着脑袋,破罐子破摔道:“我们不承认不就是了,反正展春深长得也不像父亲,在外面行走也没有自称过是我们家人。”
展豪杰瞪他一眼:“之前还可以这么糊弄人,现在梅姨娘也不见了,若是她出面,我们否认了更成问题。”
“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保别人都不记得她了。”展云飒不死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