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玉只是说:“我从来不是为朝廷。”
呼延冒顿对行了北狄人表示敬意的礼节,“江将军,祝你好运。”
江韫玉回礼,“谢谢,也祝你好运。”
没过几日,大军就准备班师回朝,江韫玉没带多少人马,只少少带着自己的亲卫和军医,楚昱宁自然也在其中。
楚昱宁这次回去是肉眼可见的会一飞冲天,毕竟说是小皇帝的内臣,不如说是丞相大人的手下,为了丞相解决了这大难事,边境军还大获全胜,北狄人也自愿归属,这等功劳一下,权利地位那是指日可待。
这几日功夫,楚昱宁已经接到了不少朝中传来的慰问信,其中还有他继母的。
楚昱宁看着信中恍如盼儿归的拳拳爱子之心,不禁冷笑一声,这次回去,就看这候府还有没有安宁富贵可享。
回京路上,江韫玉和楚昱宁仿佛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之中,就连大老粗李杰都感觉出来了,私下里偷偷问过军医。
“军医,将军和军师这是怎么了?”
军医忘了两人一眼,摇摇头走了,“世上最难得的就是两情相悦,千万别等到失去才后悔。”
李杰奇怪的挠挠头,望了两人一眼,但还是没胆上前去问冷着脸的江韫玉。
江韫玉有些难熬,但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招惹楚昱宁不过是在他死后多一个人伤心罢了,所以就算再想靠近楚昱宁,他也抑制住了自己的渴望。
楚昱宁则有些气愤,他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前面的江韫玉,“不是心悦我吗?这态度哪里像心悦!”
这一次回京,宋宁也跟着来了,这时楚昱宁才知道宋宁居然还会武功,不仅仅是细作还是个刺客。
这时他刚好看见宋宁驱马上前和江韫玉说话,看着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楚昱宁生气的合上帘子,不想再看。
宋宁发现身后的视线消失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将军,您既然喜欢军师,为何还要我陪您演戏气他?”
江韫玉看着身后的马车,良久,才回了一句:“不是所有喜欢都可以在一起的,就像你和徐玉一样,不是吗?”
宋宁眼神一暗,不再说话了。
因为朝中皇帝催得紧,众人日夜兼程赶路,不负众望的在离京还有两日的路程的时候,楚昱宁病倒了。
一开始他压着不说,江韫玉也没有发现,直到楚昱宁高烧不退,富贵眼见瞒不住了才向江韫玉禀报。
江韫玉有些无奈,但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只能写信去京中,然后吩咐众人停留几日,等楚昱宁病好了再启程。
江韫玉打发了张富贵,一个人守在楚昱宁床边,往日里不敢长时间盯着看的人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看了,不用担心楚昱宁会发现他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爱意。
他抚上楚昱宁的额头,发现帕子已经不冰了,起身把帕子放入水中浸湿扭干,在轻轻放到楚昱宁额头上。
楚昱宁被冰的一激灵,没几秒钟就挣扎着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的江韫玉有些惊喜,但还是别扭的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