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又去别的平台翻了翻,还发了条微信问剧组里面的百事通陈姐,悄悄儿地八卦了一下尤泾的伤势。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
只是,怎么看见尤泾躺那儿,就这么高兴呢。
不厚道不厚道,杜虞捧着脸蛋晃了晃脑袋,正托着下巴晃了晃腿,就看见楼梯上走下来的傅祈弦。
他换了件藏青色的薄羊绒开衫,配了条同色系的休闲抽绳羊毛裤,一只手抄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上提着一袋小小的东西。
杜虞看不清那是什么,眯着眼睛瞧了瞧,而后又觉得不可以。
自己不能,因为这样好奇的动作,就让傅祈弦觉得手上的东西就能把她哄好。
她还在生气呢。
于是杜虞转过头去转了转餐桌的转盘,从上面把餐前的小司康卡了一个下来,放在餐盘里慢吞吞地开始切。
刚把司康切好,傅祈弦就拉开了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哥哥给你涂牛油?”
杜虞闻言,立马停止自己装模作样的自力更生,放下刀叉就把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只是懒得连力道都不知道有没有把盘子推了五公分远。
傅祈弦勾起唇笑,很快地就把自己的餐盘从餐垫上拿给她,然后伸手接过了她的。
他给她挖了黄油涂上,杜虞虽然时常说着要保持身材,但是没有调味的鲜黄油她一向都是拒绝不了的。
粘稠的奶油一样的质地,醇但不厚重的口感。
配上一勺别的果酱,“鱼鱼今天要什么酱?”
“黄桃。”杜虞没有什么犹豫,她一早就想好了,只是不想自己动手。
这种时候倒是觉得傅祈弦管着自己也挺好,毕竟他一向都很纵容她,也知道她的喜好。
杜虞这么想着就哼哼了两声,但依旧不愿意先在工作的事情上和他低头。
在她看来,工作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是一定要拥有自主的权利的。
傅祈弦也没继续说话,只是手上给她抹着司康。
他拿黄油刀给杜虞抹面包的时候,杜虞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他的手。骨骼修长,骨节分明又利落,手掌有力却不粗犷,斯文但又不会过分纤细。
力量感和美感并存。
这次也不例外,杜虞垂下目光看向他的动作,见到他束腕的袖口,收紧着他有些青筋轮廓的手腕。
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想起来,自己在医院刚醒来的那一天。
看到的,在他的袖口上,那一滩不小的血迹。
有荒唐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杜虞呆愣愣地接过他递给自己的司康,抬起头来看着他。
傅祈弦见她有些呆呆的样子,轻声笑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刚看到尤泾被人打到进医院的新闻了。”杜虞决定先看看他的反应。
“嗯。”傅祈弦很是淡定,脸上神色波澜不惊,连眼神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撼动丝毫,似乎毫不意外,漠不关心,也事不关己,“然后呢。”
杜虞被他的反问噎了噎,看着他的脸,盯了几秒钟之后放弃,“没有。”
“就是觉得,”她凑到傅祈弦耳边,小声笑着说,“打的那个人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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