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像是被因为哭泣而分泌出来的唾液满当当堵住,什么话音也说不清楚了,只剩下模糊的抽噎声。
傅祈弦搂着她肩膀的手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放在她后脑的手掌五指张开,大拇指轻轻按在了她的唇角,另外四只手指轻松地便捧住了她的脑袋。
微微用力,带着她往上抬起头看向自己。
“嗯。”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情绪,他的喉结翻滚两下,低声应了她的话语。
表示自己听见了。
杜虞抱着他的手越发用力,傅祈弦搂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她的后背便已经严严实实地贴在门板上。
只是背脊这一次被他用掌心护着,凉意稍减。
“我···以后,会记得哥哥说的话的。”杜虞的脑袋依旧埋在他的怀里,说完却觉得自己这样好像诚意不是很足够,又抬起头来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又道。
“会把···冲动的脾气改一改的。”小丫头的声音越说越小,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在自我怀疑能不能够做到,不过片刻后,似乎是下定决心,又重复了一次。
“你说的有道理的,我都会改的。”杜虞自暴自弃似的把脸蛋又蹭回他的胸前,一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傅祈弦都有些恍惚她是不是觉得自己随时都要逃,平日里罐头都说拧不开的人现在勒得他肋骨都在疼。
她的声音小小的,“但是你要监督我···但是你说过的,我都会认真好好记住的。”
傅祈弦低头看着她,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发顶,又浓又厚的黑发从她小脑袋上那个小小的旋儿往下延伸,铺开在她的脸颊侧和后背上。
看起来柔软又乖巧,谁又能知道就在十分钟之前,他被她气得心肝儿都在疼。
过了两秒,他淡声道:“是么。”
“是的。”她被他饱含不相信的反问说得不服气极了,声音也从刚才的微弱变得奶凶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可劲儿扒拉着面前正起的毛线球,试图把一切都弄糟糕来表达自己的恼羞成怒。
是一声又软又硬气的,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调调。尾音微微上扬着,那股子压抑着却依旧鲜活的娇气劲儿又重新地出来了。
真真儿惯会摸他脾气看脸色撒娇的,这么多年下来,连他的表情都不用看,光是听见说的话,听见说话的语调,感受他动作的细枝末节。
都能够把他的情绪感知得稳稳的。
真是给她惯得能在他头上撒野的性子,活脱脱的一个小祖宗。
气得人牙痒痒又舍不得动手教训她,但心底却已经在叫嚣着要好好儿地教训她,这样矛盾的情绪。
傅祈弦忽地就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感受,明明是想让她好好儿吃个教训,到头来还是给她无知觉地钻了空子来顺杆儿往上爬。
他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在睁着一双盛满了茫然的眼看着自己的小姑娘依旧不知道情况如何的时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朝上抬起。
随即,傅祈弦很快地低头,张嘴用力地咬住了那张能够喋喋不休气死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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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废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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