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沁雪一愣,仔细打量谢玺,对方从进来后一直戴着口罩,但从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来看,应该不到三十岁。
更何况两人刚见面,也不可能看上她:“四十六,怎么了?”眉头却是轻微皱了皱,显然觉得这年轻人好生没礼貌,竟是随意问女士的年龄。
谢玺下一句更是有些冒犯:“关女士结婚了吗?”
关沁雪怔在那里一时忘了反应。
桑太太也看过来,显然挺意外,仔细瞧着谢玺,再看看关沁雪,还以为这位谢先生是看上沁雪了,毕竟沁雪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瞧着很年轻,打扮也时尚,看着只有三十多。
想到这,桑太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病痛折磨苍老的脸,有些自卑。
关沁雪深吸一口气,想着这是桑哥请来的朋友:“已经离婚了。”
谢玺哦了声:“那是什么原因离婚的呢?”
“你……”关沁雪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这位谢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多?”
谢玺无辜耸肩:“是吗?但关女士有家人有工作,却不是也管着人家夫妻的事吗?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关沁雪直接站起身:“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在意美臻姐才这样的,你这是在说我好心没好报吗?反而怪我?”
桑太太也变了脸色,显然没想到怎么突然这样了?
桑永安也站起身,奇怪谢玺为何这么问,只是接下来谢玺的话,却让桑永安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谢玺依然是抱着崽崽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心?让别人长年病痛缠身这是好心吗?那这心,大概是黑的。”
桑太太听不懂,她转头看向丈夫:“谢先生到底在说什么?”
桑永安却是紧紧攥着桑太太的手,浑身都在发抖,别人听不懂是不知谢玺的身份,可他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来之前谢玺就说了,太太身上霉运缠身。
加上谢玺如今频频针对关沁雪,以及那句黑心,他意识到什么,揽着太太的肩膀,眸光沉沉望着关沁雪。
关沁雪也是浑身一颤,很快恢复正常,不自然又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不知道你说什么,桑哥,看来你的朋友对我很是不满,你今天有客人,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看美臻姐。”
谢玺却在她转身时再次开口:“走可以,把母玉佩交出来。”
听到这三个字,关沁雪头皮都发麻了,她甚至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
就在她的手碰到病房门的把手时,谢玺的声音在身后如同梦魇般传来:“你确定要走,一旦我出手直接解除掉子玉佩上的晦气和霉运,那么会反噬到母玉佩上。你找的那位大师应该和你说过,桑太太命不久矣了吧?若是反噬,只会双倍奉还,那么……你觉得你戴着母玉佩会不会直接暴毙而亡?要不,你直接留在医院,左右……等下也是要回来的。不是你自己,那就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