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抱着崽子挥挥手,等上了车才没忍住揉了一把崽子:“看来很快我就要多一位亲戚了,这是好事,崽崽你说是不是?”
崽崽抬头看他一眼:所以……这跟你占我便宜有什么关系?
而另一边,简舅舅跟在文律师身后,等到了车跟前,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谁知文律师却从他身后直接越过去。
简舅舅头疼,快走两步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回事?我送你。”
文律师淡漠拂开他的手:“我打车回去。”
简舅舅却没松手:“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就算了,现在是以后都不和我联系了?我做错了什么?”
文律师背对着他垂眼:“你什么都没错。”
错的是他,从当年就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一陷进去,就陷了这么多年。
简舅舅觉得莫名其妙:“既然没错,好端端的为什么瞒着我?”
而且瞧他这架势,是打算以后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文律师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身,直接把简舅舅按在车身上。
简舅舅没预料到他这个动作,猝不及防后背抵上车子,垂下眼瞧着比他低了半个头的文律师:“你……”
文律师却仰着头,一双黑眸被车后不远处的各家店铺灯光照得熠熠生辉,只是薄唇冷抿,压低声音靠近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直男,我喜欢你,我从始至终压根不想跟你特么当什么兄弟!”
简舅舅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因为文律师怕被路人听到声音压得低,可听在简舅舅耳边像是被什么彻底炸开:“什、什么?”
文律师却定定看他一眼,蓦地松手,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转身时却是忍不住咬紧了牙,眉头紧锁。
一切……都完了。
他却不后悔,本来他来俱乐部时就做好了准备。
简舅舅脑子里乱糟糟的,就那么瞧着文律师朝前走去的身影,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文律师深吸一口气没回头,只是走出没多远,一辆车缓缓跟在他身后。
文律师又走了半条街,才停下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的很清楚了。”
简舅舅停下车,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探头:“我送你回去。”
文律师难以置信瞪着他:“你没病吧?”
简舅舅很快转开视线:“我有什么病,不就是喜欢么,让你喜欢还不成?”
文律师:“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