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嬉皮女的前男友啦!几年前被一名劫持飞机的歹徒杀害。」智平说,然后他突然明白地说:「咦?难不成,跟对嬉皮女开枪的歹徒是同一个人?」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溢正轻轻点着头说
「哇!那可真是命运捉弄人啊!」奈萱感到惋惜地说
「我一想到维恩躺在里面急救,而那帮歹徒正在开心地数着大把的钞票,就感到相当的不爽。」溢正用拳头用力往墙壁槌打的说
「别这样,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全心地祈祷着维恩能够康復,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的事情了。」奈萱轻拍着溢正的背说
急救时间已经超过10个小时,原本昏暗的走廊,渐渐被秋晨的阳光照亮。智平与奈萱不敌睡魔的互相依靠着睡在椅子上,溢正仍然醒着,他一直凝视着红色的急救灯,彻夜未眠导致他眼睛的眼白部分充满了血丝。
宛如配合好一般,急救灯一熄灭,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就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医生虽然带着眼镜,但溢正可以看出镜片底下那双疲惫的眼睛。
「医生,情况怎么样?」溢正倏地从椅子站起来的说。智平和奈萱也被溢正的声音惊醒。
「已经控制住了,不过才刚度过危险期,还必须好好休息,等下会将她转送到加护病房。」医生一边扯下口罩一边说。医生虽然看起来比想像年轻,但给人一种稳定可靠的感觉。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溢正顿时全身的力量完全放松,整个人像是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运气很好,幸好子弹不偏不移地打中了她的项鍊,才不至于让子弹陷得太深,喏,就是这个。」医生将手掌张开的说。掌心的项鍊已经整个扭曲变形。
「这个…这个是…」溢正瞪大着眼睛凝视着沾满血跡的项鍊说
「我还有病人要看,先告辞了。」医生看着他手腕上最新款的『rolex』手錶后,并将项鍊留给溢正后就先行离去。
溢正看着像是完成守护的任务,安静地躺在手掌心的项鍊,心想着:「原来俊秀冥冥之中一直在守护着维恩啊!」。溢正彻底投降了,他找不到任何一丝的空隙,可以鑽进维恩对俊秀的羈绊。
「溢正哥,虽然讲这种话的时机不对,但是你要经歷过心碎,才能知道你有颗完整的心。」智平安慰着说
「呵,是呀!」溢正苦笑的说。难过时,嘴角还是不自觉会露出微笑,反射神经还真是可怕。
「首先,你应该要改变造型,换掉那颗难看的平头吧!把旧的行头丢掉,才能把新的马子。」智平有点落井下石的说
「别听他胡说了,不用理会他人,你就用自已的魅力去表现就好了。」奈萱纠正智平的话法
加护病房的地板全舖着格子纹路的大理石,高高的天花板,每个角落都摆着景观用的盆栽,空调吹得植物的叶子飘啊飘的,彷彿身处在饭店。
穿着病袍的维恩躺在病床上还没甦醒过来,溢正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维恩,还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苍白的脸庞,这是溢正第一次能够那么仔细地观察维恩的轮廓,少了平时的一身嬉皮装扮,她现在看起来就跟刚出生的婴儿般的赤裸裸。
智平和奈萱已经分别回家休息,病房里只剩下溢正和维恩两个人,溢正把握难得的独处时光,对着维恩说了很多心里的话,也包括了一些间话家常,像是人类真的到过月球吗、尼斯湖水怪到底存不存在…等内容。
这时候,溢正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萤幕显示的名字是智平,这傢伙真的是无所不在耶!溢正不甘不愿地按下通话键。
「溢正兄!你有看新闻吗?」智平的声音大得彷彿整个人要从话筒衝出来一样
「没有,怎么了吗?」溢正说
「抓到歹徒了,是一名计程车司机徒手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智平激动地说:「哇靠!他真的太帅了。」
「我知道了。」溢正不等智平的话说完,迅速将电话掛掉。
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打开病房附设的电视,电视萤幕上出现一名被记者们的麦克风包围住的中年男子,他似乎很享受沐浴在闪光灯的照射,萤幕下方的字幕打着大大的「计程车界的正义使者」字幕。
随后萤幕切换成被警方逮捕的银行劫匪,狼狈的模样跟在银行抢劫意气风发的样子,两者之间简直天差地远,最后一幕的画面是被撞得稀巴烂的『benz』,有一名民眾跪在『benz』车前抱头痛哭,溢正仔细一瞧,那名民眾居然是东仁课长。
溢正将电视关掉,原本充满吵杂电视声的房间,像是按下手机静音键般。他伸着大懒腰,然后走向窗户边,将米黄色的窗帘拉开,让阳光射透到房间内。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树皮剥落得很严重,露出白色的树枝,除了发芽不久的叶子,只剩下几片枯黄的树叶。秋天快要结束了,只要渡过寒冷的冬天,紧接而来的又是美丽的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