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年轻,雍州路途遥远,需要找个年轻些的快些赶路。”
赵禅真支支吾吾,说出个这样的理由来。
钟琤又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向仲辰今年不过三十,他老师曾是前朝儒师,现如今在南阳隐居,受他老师影响,他为人正直,知世故,又不惧世故,一向把兴复大赵作为使命。
可惜在原文中,他的理想也随着大赵山河破碎而破灭。
赵禅真忐忑不安地看着钟琤,待他笑够,小声问:“皇叔觉得如何?”
钟琤笑眯眯地望着他,“本王觉得合情合理。”
语毕,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身上充满了凛冽的肃杀的气息。
他叫来陈世春,淡淡吩咐道:“领陛下圣旨,带一队人马,抄家刘岩,成年男人尽数斩首,未成年男子流放边关,其后代子孙,终生不得为官,女子则充入教坊司。”
“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小皇帝仓皇抬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来自《简易经》
幼崽还小,总要见点血慢慢习惯,才能适应残酷的草原生存,成长为萌(划掉)猛受(划掉)兽。——不愿透漏名字的钟某人
第八章他眸子如澄澈的晶石
“皇…皇叔。”
“陛下有何吩咐?”
赵禅真想问,为何突然要对刘岩下手……
方才他二人不还谈笑风生吗?若是拿下刘岩,傅丞相肯定会生气的吧?
他嘴笨,说不出来这其中因果,支支吾吾了半天,急得一头汗。
他虽说不问政事,可朝中势力和谐,才能保证他在宫中安稳咸鱼。
钟琤只淡笑着看他,从袖中掏出帕子,帕子上还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香味,淡淡的,好闻极了。
他轻轻擦拭赵禅真额上冷汗,道:“陛下别急,慢慢说。”
奇哉怪哉,今日的永安王,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在赵禅真脑海里转了一圈,许是因为那个”喵”字,他竟然也有些习惯和皇叔独处了。
稳了稳心神,赵禅真疑惑问道:“为何皇叔突然又要杀了刘岩?您不怕老师他……”
“陛下,不是本王要杀他。”
赵禅真不解。
钟琤在“天”字后面,写了个“子”,天子二字,写在纸上,就像雍州万万灾民的生命一般。
轻飘飘的,没有实在感。
他端起旁边朱砂,细细研磨。
赵禅真看着,不自觉被那双手吸引了心神,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研墨时,手背青筋微凸,凝翠似的玉扳指,衬的他肤色白腻,更显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