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埋在心底,谁都不要说。被那些人知道了,你也要危险了。”
秋实点头,“我知道了。”
外面的动静逐渐小了,赵禅真打了个哈欠,松开她的手,“姐姐照顾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有些困乏了。”
秋实起身,帮他盖好被子,还要注意被子不要压到他的伤脚。
眼神滑过白色的纱布时,她有些心疼,小皇帝这般娇生惯养的身子,被春华追赶着踩到碎片,该有多疼啊。
她端着盆,走到门前,门正好开了。
永安王看了她一眼,道:“陛下睡了?”
“回王爷,陛下已经休息了。”
“那就好。”钟琤退出房门,秋实也跟着出来了。
“今夜陛下有可能会发烧,你们要盯紧些,若是有事,随时来叫本王。”
秋实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应声,“是。”
一夜无梦。
钟琤睡了两三个时辰,一直没听到隔壁有太大的动静。在院子里练会剑,活动了身子,又用过饭,估摸着赵禅真也该醒了。
便抬脚向隔壁走去。
赵喜急忙跟着他,心中腹诽,只要一牵连到小皇帝,王爷的话也变多了,心也变急了。
活像个追求心爱之人的毛头小子。
赵禅真果然醒了,任由太医给他换药。
许是失血过多,他唇色有些苍白,簇着眉倚在那里,足弓难耐地弯曲出优美的弧度。
好像挂在枝头抵抗寒风的梅花瓣。
脆弱地绽放着美丽。
赵喜心中一动,悄悄看向永安王。
不由得心惊胆颤。
他的目光,好像是领地被侵占的闲散野兽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他委屈
“他这是什么意思!真就把那个贱种,看的比哀家还要重要了吗?”
“啪”地声响从禅室中传出来,宫人们噤若寒蝉。
“太后,您若是生气,拿奴婢泄火就成了。何苦和这桌子过不去呢?您看您的手。”
素月姑姑年过四十,在皇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主仆情深,这会端着太后的手心疼地吹着气,着人拿来伤药,为她揉捏。
她细声细语的,太后天大的火气也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