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到来让空气越加湿冷,尤其是南方沿海的南城。
刚下火车,迎面吹来的湿冷气就让赵禾打了一个喷嚏。
韦宽易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蹲下身把她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还不算,还给她戴上帽子。
加长款的羽绒服将她整个小身子全裹住,只露出一个带了毛绒帽的脑袋在外面。
看起来像是个行走的企鹅。
赵禾小脸被冻的微红,之前在火车上睡了一觉,眼底还泛着困意。
打了一个哈气,任由他动作。
韦宽易还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给她戴上才安心。
“阿禾,我真的会很忙很忙,没空去陪你。”
口中的碎碎念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徐翠花,从出了火车站坐上去旅馆的车,他都没停下过。
他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今天好像把一辈子的话都讲完了。
赵禾脱下很是臃肿的羽绒服,躺上床懒懒打了一个哈气。
韦宽易坐到床沿,丧气的低垂着头,“可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赵禾眼神迷蒙,还带着水光,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向下拉,“韦宽易。”
“嗯。”韦宽易耷拉着眉眼,看着她。
“我怀孕了,但不是易碎品。”
赵禾指腹摩挲着那有些扎人的胡渣,低垂着眼眸,看着他的唇。
“我想跟着你,看着你,才安心。”
韦宽易一怔,他想为这个小家遮风避雨,想独自扛起一切的负担。
天塌了如果有高个子顶着,那他无疑是那个高个子。
他的肩膀很宽,抗起了原生家庭,扛起了这个小家。
可他的肩膀也很窄,窄到只能让一人依靠。
韦宽易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天回到那个狭小密闭的出租屋,扑面而来的窒息压抑感,以及赵禾一点一滴留下的痕迹。
阿禾,你那时候是不是很孤独?
“对不起。”
韦宽易牵过她的小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温温软软的掺杂着胡渣摩擦的酥麻,让赵禾轻轻露出一抹笑。
……
细碎的啄吻顺着腰窝一路向上,韦宽易吸吮着后颈处的软肉。
“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