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宽易蹲在手术室门口,手指僵硬哆嗦按着孟凉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被接听,韦宽易张了几次口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喂,宽易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妈,阿禾……要……要生了。”
那边发出玻璃砸地的破裂声和椅子划地的吱嘎声。
“我马上来。”
孟凉也管不上地面的一摊狼藉了,提起整备好的东西就往外冲。
赵广白急急忙忙问了句,得知赵禾快生了,顾不了那么多,踩着拖鞋,身上还穿着棉袄跟着孟凉一路急奔到医院门口。
孟凉站在电梯门口按了几十下也不见电梯下来,索性直接走楼梯,叁阶两阶大不跨上去。
赵广白跟在后头,紧咬牙关,骨头缝里窜着疼。
等孟凉到了询问韦宽易的时候,赵广白才从楼梯间里出来,一屁股做到地上,两只腿仿佛失去了知觉,麻木到不疼了的地步。
“进去多久了?”
韦宽易勉力撑起身,又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十分钟。”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了,小护士推着赵禾走出。
“羊水破了,先等二十四小时看看,二十四小时过后没什么动静要打催产针。”
赵禾全程发懵,头产的缘故她跟着医生的指挥躺下,被抽了一管血后,问了一些问题,她就被推了出来。
之后去听了胎心,b超,胎心监护和内检,跑上跑下一阵子,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绚烂的烟花燃放在天际,耳边也传来楼下大堂的喧闹声。
零点了,又是新的一年。
赵禾躺在病床上捂着肚子,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
疼,好疼啊!
每一次呼吸收缩穴道,都能感受到胎儿的头挤压在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