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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宁站直了身体,取出镶有金丝的锦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不慎沾染的陆怀鸩的津液。

擦拭罢,他又居高临下地望着陆怀鸩,含笑道:“你乃是本尊座下惟一的高徒,本尊如何舍得割下你的舌头,望你以此为戒,勿要再让本尊失望。”

——不错,目前陆怀鸩乃是谢晏宁惟一的徒弟,陆怀鸩的一众师兄皆已丧命了,四成命丧于旁人之手,六成却是命丧于谢晏宁之手。

陆怀鸩口齿含糊地道:“多谢师尊。”

谢晏宁眯着眼道:“你且将舌头收回去吧。”

舌头已麻木了,陆怀鸩生怕谢晏宁怪罪,拼命地将舌头缩回了口腔内。

谢晏宁在心中道:对不起。

他后又蹲下身来,以锦帕拭去陆怀鸩唇上的津液,并亲手将陆怀鸩扶了起来。

陆怀鸩受宠若惊,讨好地道:“师尊再多予弟子一些时日,弟子定会为师尊寻来‘相思骨’,双手奉上。”

“是么?”谢晏宁抚摸着陆怀鸩的面颊,又将那张锦帕一扔。

猝然间,那蜡烛燃尽了最后一点躯体,整间牢房霎时沉入了黑暗当中。

谢晏宁无端地觉得自己在与陆怀鸩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当即收回了手。

陆怀鸩依旧跪着,他随谢晏宁修炼不过十余载,夜视能力不佳,仅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而谢晏宁在适应了一会儿后,竟是发觉自己能将陆怀鸩看个分明。

黑暗中的陆怀鸩散发着危险的美感,又因其顺从,使得这美感矛盾万分。

谢晏宁忍不住想,自己若是断袖,定会对这陆怀鸩心动吧?与断了袖的原身一般。

他收敛了思绪,认为自己所施加的惩罚已足够了,方要拂袖而去,却被陆怀鸩揪住了衣袂。

陆怀鸩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揪住谢晏宁的衣袂,素日里,他根本不敢主动碰触谢晏宁分毫——除了那一回。

谢晏宁佯作不悦,扯出自己的衣袂,又抬足将陆怀鸩掀翻于地。

陆怀鸩并不觉得疼,歪在地上,手背微凉,少时,才意识到是谢晏宁的锦帕。

他拾起锦帕,本能地抬首望住了谢晏宁的背影。

谢晏宁脚步不快,迤迤然地出了牢房。

一步出牢房,他整副身体便被暖色的余晖笼罩了,来自于地牢的阴寒缓缓地从他体内散去了。

他陡生疲倦,遂回了自己的寝宫,又命人送浴水来。

待浴水送来后,他穿过了层层纱幔,宽衣解带。

生前,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除了一套正式的西装,他衣柜中其它的衣服都是便宜的t恤衫、衬衫、毛衣、大衣、牛仔裤之类的,并没有太复杂的衣服,但他身上这身衣服,他却是花费了良久方才穿妥当的,解下倒是不费吹灰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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