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不在陆怀鸩手中,陆怀鸩根本无法同庄五公子做买卖,不过即使杨姑娘当真在他手中,他亦不会将杨姑娘交出去。
自古多的是痴心女子负心汉,杨姑娘若不是被庄五公子伤得太深,何至于在花样年华自寻短见?
陆怀鸩三问:“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当然不会如美人的心愿,闭口不言。
不多时,此地已有十数观客围了过来,由于庄致远并非良善之辈,无人相帮,全数看着热闹。
片刻后,又来了本地的知县以及一众衙役。
知县得了庄致远诸多好处,从家丁处得知庄致远有难,唯恐断了银两,紧赶慢赶地前来搭救庄致远。
“你是何人?还不快些放开庄五公子。”知县见这草民竟敢视自己为无物,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方要施加官威,身体却陡然失衡,跌倒于地。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衙役亦倒了一地。
他扬声命令道:“这草民胆敢以下犯上,藐视本官,你们还不快些将他拿下!”
但是这十个衙役却直如被钉于地面上了,竟然无一人能起身。
这草民恐怕并非寻常人,动武反是容易将人激怒,知县于是开口劝道:“这位公子,你与庄致远庄五公子有何过节?不若如实禀报于本官,本官定会断明是非曲直。”
陆怀鸩清楚这知县十之八/九与庄致远乃是一丘之貉,懒得理会知县,连眼尾余光都不施舍半点,仅是朝着知县拍了一掌,并未施加内息,但知县仍是飞出了十余丈。
以下犯上?他欲要以下犯上者惟有谢晏宁,至于这知县他不过是嫌弃其碍了他的事罢了。
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向谢晏宁望去,却望到了满面忧色的谢晏宁,谢晏宁在担心他,他霎时心脏发软。
望了须臾,他恋恋不舍地重新将视线投注于庄致远面上,而后唤出了“扬清”眨眼间,剑尖已抵住了庄致远的咽喉。
庄致远何曾受过这等惊吓,浑身瑟瑟,但还是佯作镇定地道:“这买卖你做是不做?”
陆怀鸩不答反问:“我有一桩买卖,你做是不做?”
庄致远问道:“是何买卖?”
陆怀鸩淡淡地道:“你将庄承祖之所在告诉我,我暂且饶你一命。”
庄致远看了眼不顾自己与衙役,几近落荒而逃的知县,又看了眼不敢再上前来的家丁,心知自己不得不妥协:“为何是暂且?”
“因为我不知你是否罪该致死。”陆怀鸩将剑尖往庄致远的咽喉压了压,剑尖登时破开皮肉,逼出了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