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谢晏宁却突然心有灵犀地努力回过首去,并用力地掀开了眼帘。
他隐约看见陆怀鸩在这面白光外头,即刻睁大了双目。
陆怀鸩乍然看清谢晏宁鲜血淋漓的一双唇瓣,心疼得难以言喻,颤声道:“晏宁,是不是很疼?”
“很疼……很疼……”谢晏宁的双目水波粼粼,凝视着陆怀鸩,“怀鸩,你抱抱我,再亲亲我好不好?”
这样类似于撒娇的话语令陆怀鸩心疼更甚。
谢晏宁艰难地坐起身来,朝着陆怀鸩唇瓣所在之处吻了过去。
然而,他只能吻到白光,白光冰凉,与陆怀鸩温热的唇瓣截然不同。
陆怀鸩收起“扬清”,亦吻了上去。
隔着白光接吻的滋味并不好,只能缓解少许的不适。
谢晏宁拍打着白光,直欲离陆怀鸩近一些,再近一些,无一丝缝隙才好。
陆怀鸩一面吻着谢晏宁,一面问道:“晏宁,你可能将阵法解开?”
谢晏宁满面迷惑地问道:“阵法是何物?又该如何解开?”
陆怀鸩哄道:“那你乖乖地后退一点可好?”
“嗯。”谢晏宁用最后的气力将自己挪至床尾。
陆怀鸩提起“扬清”,足足劈了十余下,阵法才被劈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又半盏茶,这裂缝才能容陆怀鸩通过。
陆怀鸩堪堪上了床榻,原本已无气力的谢晏宁便急急地扑入了陆怀鸩怀中,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陆怀鸩当即回吻了谢晏宁,又为了安抚谢晏宁而轻抚着谢晏宁后脑的墨发。
墨发如瀑,衬得谢晏宁一身的肌肤宛若第一捧冬雪。
陆怀鸩晃了晃神,阻止自己的双手越界。
须臾,灼灼桃花次第盛开于谢晏宁的肌肤,使得其再无一点白腻。
陆怀鸩分明已为谢晏宁染上了丽色,但一颗心脏竟是愈发得不知足了。
不该如此。
不能再进一步。
他抚摸着谢晏宁凌乱的额发,问道:“我先为你包扎伤口可好?”
谢晏宁忙于亲吻陆怀鸩的眉眼,一言不发。
谢晏宁的一双手臂已无一块好肉,床铺已变作了猩红。
陆怀鸩生恐弄疼谢晏宁,战战兢兢地为谢晏宁上了止血药粉,然后才撕下了自己的衣袂,将一双手臂包扎好了。
包扎完毕,他又捧着谢晏宁的双颊,道:“倦了么?”
谢晏宁摇了摇首,唇瓣不断地在陆怀鸩额头、眉眼、面颊、鼻子徘徊。
陆怀鸩任凭谢晏宁亲吻,半晌后,谢晏宁讨好地吻了吻陆怀鸩的唇瓣,又软声软气地唤他:“怀鸩……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