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随着夜色渐深,愈加浓稠。
月光漫过窗枢,于谢晏宁身上洒下了一片斑驳的光圈,使得谢晏宁的肌肤几近透明。
谢晏宁迷迷糊糊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过了一会儿,他手足并用地向外爬去,却被陆怀鸩捞了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着实困倦,不由阖上了双目。
但未多久,他便被闹醒了。
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怜兮兮地望住了陆怀鸩,以眼神求饶。
陆怀鸩颇有成就感,将自己处理好后,转而环住了谢晏宁的腰身,啄吻着谢晏宁的额头道:“睡吧。”
一息间,谢晏宁已睡了过去。
陆怀鸩陪着谢晏宁睡了片刻,才起身端了温水来,将谢晏宁与自己收拾妥当了。
陆怀鸩一时半刻睡不着,便又摘了些樱桃来吃。
好甜。
正午时分,谢晏宁才勉强睁开双目,感知到自己正被陆怀鸩抱于怀中,莫名安心,当即又睡了过去。
一直到外头灯火点点,他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甚是奇怪为何这个时间,自己居然是清醒状态,半晌才反应过来,距离自己失去神志已过去整整一日了。
他原就受不住,下次决不能让陆怀鸩再吃猪腰汤了。
他试着欲要起身,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只得又躺了回去。
陆怀鸩已将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正坐于桌案边看剑谱,听见动静,赶至谢晏宁床榻边,关切地问道:“师尊,你可还好?”
谢晏宁摇首道:“不太好,不知明日能否起身?”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嗓子嘶哑着,心生愧疚,跪于谢晏宁面前,问道:“疼么?”
“不疼,你且起身吧。”谢晏宁并未撒谎,非但不疼,而且极为餍足。
陆怀鸩并未起身,而是问谢晏宁:“饿么?”
谢晏宁答道:“不饿,有些渴。”
陆怀鸩是下午起床的,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楼要了一壶雨前龙井,生怕雨前龙井凉,他每隔一刻钟,都会换一壶新的雨前龙井,而今这一壶雨前龙井是他刚刚从楼下端来的,还烫着。
他斟了一盏雨前龙井,吹了吹,先将其放于矮几上,又将谢晏宁扶起,靠于自己心口,才喂予谢晏宁。
谢晏宁目前全然端不动这一盏雨前龙井,并未有异议,便就着陆怀鸩的手,小口小口地饮着。
喉咙被雨前龙井滋润后,才好一些,然而,还是有些沙哑,明显是使用过度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一帧一帧的画面开始在他脑中放映,仿若电影一般,他既是演员,亦是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