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来,原身倒是成了自己与陆怀鸩的媒人了。
见谢晏宁不答,陆怀鸩并不追问,而是道:“弟子不该过问,望师尊恕罪。”
谢晏宁闻言,粲然一笑:“你从前只会望本尊‘降罪’,何以今日变作‘恕罪’了?”
陆怀鸩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用词的变化,被谢晏宁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谢晏宁沉下脸,道:“本尊若不‘恕罪’,而要‘降罪’,你该当如何?”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弟子全凭师尊处置,师尊想‘降罪’便‘降罪’,想‘恕罪’便‘恕罪’。”
“那便‘降罪’吧,惩罚是……”谢晏宁沉吟着,同时视线逡巡着陆怀鸩,并舔了下唇瓣,接着,以手指虚虚地划过陆怀鸩那处,“惩罚是你的身体。”
陆怀鸩面色一红,瞧见谢晏宁亦是面浮红云,断断续续地道:“师尊……师尊不是……告诫弟子还不……不能太过么?”
谢晏宁肃然道:“怀鸩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之事不成?”
他挪出了一片床榻来:“上来,陪本尊一道睡。”
却原来仅是陪/睡而已,陆怀鸩甚是失望。
谢晏宁将陆怀鸩撩拨了一通,打了个哈欠,才想起一事:“你还是先命暗桩去查一查唐承礼,再陪本尊一道睡吧,暗桩便在不远处的远山客栈。”
——渡佛书院的暗桩虽然遍及天下,可惜这县中并无暗桩,陆怀鸩重伤后,谢晏宁为了监视名门之士的举动,才调遣了暗桩来。
陆怀鸩更为失望了,但此事不可耽搁,仍是乖巧地出了门去。
待他回到客栈,谢晏宁早已睡下了。
他吻了吻谢晏宁的眉心,为了让谢晏宁睡得舒服些,他除去谢晏宁的外衫,又褪下自己的外衫,上了床榻去,并将右手放于谢晏宁的肚子上了。
他并无睡意,在脑中梳理着这一月余所发生之事,但却毫无头绪。
所有的线索全数指向唐阳曦,幕后之人便当真是唐阳曦么?
第66章
唐阳曦追随谢晏宁数千年,向来是谢晏宁的左膀右臂,又非野心勃勃之辈,会为了当上渡佛书院之主而背叛谢晏宁么?
其中必定有蹊跷。
又或者唐阳曦心思深沉,一开始便是这般谋划的?
唐阳曦的妻女尚在暗桩的监视当中,并无异动,唐阳曦难不成欲要抛妻弃女?
且唐阳曦的心腹席榆亦无异动。
唐阳曦纵然打算牺牲席榆,但唐阳曦素来与妻子琴瑟和鸣,又对女儿疼爱有加,不该牺牲妻女,更何况其妻还怀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