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即三月初三,谈县令与一干正道之士尚未查明下于河中的究竟是何毒。
三月初四,谢、陆俩人又在县中巡逻了一番,幸而无事发生。
三月初五,俩人收到了来自于暗桩的消息,唐承礼此人确有妻女,且其妻女便在唐府,一为粗使佣人,一为绣娘。
唐阳曦如若要将其妻女送入青楼易如反掌,只需下令于席榆,亦或是其他的属下便可。
以免打草惊蛇,谢晏宁并未命暗桩将其妻女救出来,而是命暗桩将其妻女保护好。
他生平最恨将人逼入火坑之事,决不能容忍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被糟蹋。
三月初六,俩人下楼用晚膳。
谢晏宁照例并未碰荤食,但这日他却连闻都闻不得了。
他腹中翻腾,呕意顿生,捂住了唇瓣,登地站起身来,奔到客栈外头吐了出来。
陆怀鸩赶忙追了上去,见谢晏宁吐得厉害,一手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一手将帕子送到了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接过帕子,方要擦拭,竟又吐了出来。
直到面色惨白,吐出了胃酸来,他才直起身来,哑声道:“本尊无事。”
“师尊之言全无说服力。”陆怀鸩将谢晏宁扶回房间,途中,请小二哥将呕吐物打扫干净,并给予了小二哥一串铜钱。
他让谢晏宁坐好,又端了热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漱过口后,他才让谢晏宁躺下。
其后,他坐于床榻边,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弟子去请大夫来可好?”
“应是‘相思无益’之故,民间寻常大夫瞧不出什么来,还是待杨大夫赶到,让杨大夫诊治吧。”谢晏宁用指尖戳了下陆怀鸩的肚子,“你尚未吃饱吧,再去吃一些吧,不必管本尊。”
陆怀鸩抓住谢晏宁的指尖,轻柔地落下一吻,才道:“无妨,弟子陪着师尊吧。”
谢晏宁坚持道:“你不补充营养,心口的伤如何能痊愈?又或者,你更想喝汤药?”
“好吧。”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的指尖,便妥协地下了楼去。
少时,谢晏宁沉沉欲睡,闻得开门声,抬眼一望,却见陆怀鸩回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道:“你吃得太快了些,对胃不好。”
陆怀鸩当即承认了错误:“是弟子的不是,但弟子放心不下师尊。”
谢晏宁叹了口气:“是本尊让你担心了。”
算算日子,已是三月初六,九日后,夜间,他又将失去神志,向陆怀鸩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