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罢,陆怀鸩就着谢晏宁适才用过的茶盏,饮了一口峨眉雪芽,紧接着,便将峨眉雪芽渡入了谢晏宁口中。
谢晏宁却又将峨眉雪芽还了回来,俩人你来我往,末了,约莫一人饮了一半。
陆怀鸩顿觉自己的自制力快要崩溃了,方才急急地松开了谢晏宁。
谢晏宁猝不及防,目中、唇上尽是水光。
陆怀鸩抬指揩去谢晏宁唇角的峨眉雪芽,而后抓了谢晏宁的手,将手覆于自己的心口之上,道:“弟子虽未好透,但已无碍了。”
谢晏宁摇了摇首道:“不行。”
陆怀鸩可怜巴巴地道:“只一回可好?弟子会努力不给师尊以及自己的身体造成负担的。”
谢晏宁依旧摇了摇首:“不行。”
“好吧,弟子遵命。”陆怀鸩蹲下身去,以额头磨蹭着谢晏宁的心口,又撒娇道,“那师尊再亲亲弟子吧。”
不知何故,每每被谢晏宁亲吻,陆怀鸩便会变成那个从不曾被人亲吻过,且未经人事的青年。
温柔缱绻的唇齿交缠惊动了陆怀鸩尚未长好的心脏,使得其悸动不已。
陆怀鸩感受着悸动,情不自禁地反客为主。
谢晏宁呜咽了一声,便将主动权让予陆怀鸩了。
他不由情动,于接吻的间隙,哑声道:“怀鸩……”
陆怀鸩了然,埋下首去。
谢晏宁仰着首,唇瓣微张,同时胡乱地揉着陆怀鸩的发丝。
陆怀鸩唯恐谢晏宁从矮凳掉落,腾出手来托住了谢晏宁的后腰。
良久,他喉结蠕动,偏生此时,房门被叩响了,外头那暗桩道:“杨大夫到了。”
他吞咽了下去,后又稍显含糊地回应道:“稍待。”
他先将谢晏宁收拾妥当,才去漱口,并将窗枢打开了。
谢晏宁心口起伏,亲手为陆怀鸩束发。
其后,谢晏宁依然坐于桌案边,由陆怀鸩去开门。
陆怀鸩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杨大夫与一暗桩。
他命暗桩退下,又将杨大夫迎入房中。
杨大夫风尘仆仆,先向谢晏宁问安,然后才道:“尊上,老夫这便去验毒。”
谢晏宁阻止道:“劳你先为本尊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