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绞尽脑汁,却仍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纵然眼前的谢晏宁神志不清,他亦不想敷衍谢晏宁,更不想欺骗谢晏宁,遂只得道:“以后再让你这肚子鼓起来好不好?”
“好吧。”谢晏宁抓了陆怀鸩的手,为自己揉着肚子。
今夜的谢晏宁为何这样好哄?是由于谢晏宁怀有身孕之故么?
陆怀鸩松了口气,有一些没一下地啄吻着谢晏宁的侧颊,却突然被谢晏宁点住了唇瓣。
谢晏宁天真烂漫地道:“快点。”
陆怀鸩了然,垂下了首去。
谢晏宁阖上了双目,一双手抓揉着陆怀鸩的发丝,腰身不由上仰。
上月自残余下的伤痕已全数长好了,眼下谢晏宁一身的肌肤完好无损。
陆怀鸩弹指点亮了烛火,借着摇曳的烛火将谢晏宁看了分明。
谢晏宁感知着陆怀鸩所赠予他的愉悦,同时,毫无保留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陆怀鸩被谢晏宁动摇了,定了定神,才将谢晏宁拥入怀中,问道:“倦了么?”
谢晏宁以指尖擦拭着陆怀鸩的唇瓣,而后竟然将指尖送进了自己口中。
“一点都不好吃。”他苦着脸问陆怀鸩,“你为何喜欢吃?”
陆怀鸩不经思索地道:“因为你。”
若是对象换作旁人,这于他而言,与受辱无异,他宁死都不会让对方如愿。
“因为我?”谢晏宁苦恼地道,“我不懂。”
陆怀鸩解释道:“因为我心悦于你。”
谢晏宁更为糊涂了:“何为心悦?”
陆怀鸩答道:“心悦便是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欢喜,为你忧心。”
“我不要你为我死,亦不要你为我忧心。”谢晏宁有些倦了,埋首于陆怀鸩怀中,“为我生,为我欢喜足矣。”
陆怀鸩轻抚着谢晏宁的背脊道:“好,我会尽量做到的。”
谢晏宁展颜一笑,少时,便昏睡过去了。
三月十六,之前谢晏宁最多能记得一些完整的片段,但昨夜的经过却是历历在目。
差不多该到杨大夫送安胎药来的时候了,他正欲从陆怀鸩怀中钻出来,却被陆怀鸩扣住了腰身。
陆怀鸩抱了谢晏宁一会儿,便起身为谢晏宁穿衣洗漱了。
约莫一盏茶后,房门被叩响了,来者自是杨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