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黏黏糊糊地道:“的确很难受,可又矛盾地觉得欢喜。”
由于谢晏宁的言语而产生的震动与微痛逼得陆怀鸩挣扎着缴械投降了。
谢晏宁吃了一惊,怔怔地注视着陆怀鸩。
“对不住,快些吐出来。”陆怀鸩摊开手掌,接住秽物,又去净了手,并倒了一盏茶水来。
谢晏宁瞧着茶水:“你为何突然要我饮茶?”
陆怀鸩回答道:“这盏茶并非供你饮用,而是供你漱口的。”
谢晏宁乖巧地漱过口,又伸手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
陆怀鸩重新将谢晏宁揽入怀中,轻抚着谢晏宁的背脊。
谢晏宁歪着头,困惑地道:“你适才为何要向我道歉?”
陆怀鸩吻去谢晏宁额上的细汗,而后答道:“吓着你了吧?”
“还好。”谢晏宁枕于陆怀鸩肩窝处,懒懒地打着哈欠。
“那便好。”陆怀鸩于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寐善。”
“寐善。”谢晏宁亦于陆怀鸩眉心印下了一个吻,方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陆怀鸩在谢晏宁安稳的吐息中,自我反省着。
他着实太快了些。
三月十七,谢晏宁毫不意外地从陆怀鸩怀中转醒,却意外地撞上了陆怀鸩忐忑的目光。
他紧张地问道:“出何事了?”
陆怀鸩不答反问:“师尊,你能记得多少昨夜的片段?”
谢晏宁不明所以:“你为何有此问?”
陆怀鸩坚持道:“师尊先回答弟子可好?”
谢晏宁遂坦白答道:“大抵都记得。”
陆怀鸩羞愧地道:“弟子这便下楼去,向店家要一碗枸杞红枣牛鞭汤。”
谢晏宁思忖片晌,才弄明白了陆怀鸩何出此言,遂扣住了陆怀鸩的手,伏于自己面上,又恶劣地冲着陆怀鸩的掌心吹了口气。
陆怀鸩掌心滚烫,昨日那一小段事关尊严的记忆席卷而来。
谢晏宁更是故意问道:“本尊面上可有脏污?”
陆怀鸩未及作答,只见谢晏宁又张口道:“本尊口中又可有脏污?”
“师尊……”陆怀鸩颤声问道,“师尊勿要怪罪弟子,弟子会好好补身的。”
谢晏宁忍不住笑道:“怪罪你做什么?分明是……”
他凑到陆怀鸩耳畔,将每一个字都直直地灌入了陆怀鸩的耳孔:“分明是本尊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