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又歉然又心疼地道:“弟子害得师尊破了皮。”
谢晏宁这才反应过来,陆怀鸩指的乃是他足间的破皮,他顿觉足间滚烫,进而面生桃花:“仅是稍稍破了皮而已,不要紧的。”
陆怀鸩不满地道:“师尊要弟子珍惜自己,师尊自己为何不珍惜自己?”
区区这点破皮,连血都未出,已然长好了,确实不要紧,谢晏宁认为陆怀鸩太过小题大做了,但又心生欢喜。
他见陆怀鸩气呼呼着,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自己唇上,狭促地笑道:“本尊的唇瓣、口腔以及这双手亦险些破皮。”
陆怀鸩了然地道:“师尊为何又调戏弟子?”
谢晏宁否认道:“本尊并未调戏你,而是在陈述案情。”
陆怀鸩配合地道:“所以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作为受害者的师尊要如何判决?”
谢晏宁发问道:“何来物证?”
陆怀鸩不过是信口言之,思忖须臾,道:“这房间内的所有物件都能算是物证。”
“明明这……”谢晏宁以足尖迤迤然地擦过,“这才是物证。”
见陆怀鸩浑身紧绷,他又一字一顿地续道:“亦是凶器。”
而后,他以足底不轻不重地一踩,才道:“至于判决么?便罚你一生一世都被本尊调戏吧。”
“嗯……”陆怀鸩咬了咬唇瓣,后又用一双殊丽的眉眼望住了谢晏宁,“一生一世怎能足够?须得永生永世。”
谢晏宁大方地答应了:“那便永生永世。”
陆怀鸩欢喜雀跃:“现下弟子能开始犯案了么?师尊且放心,这一回,弟子定不会让师尊再受伤。”
谢晏宁伸手勾住陆怀鸩的脖颈:“凶器既已蓄势待发,你为何尚有功夫询问本尊?”
陆怀鸩得到应允后,立即亮出了凶器来,直逼丝毫不无辜的受害者。
受害者并不惧怕,反是主动迎上了凶器。
陆怀鸩将受害者的唇瓣深深地尝了一番,又将其箍于怀中,使得其无路可退。
受害者本也不需要退路,只顾热烈地与陆怀鸩周旋。
周旋间,受害者被陆怀鸩折腾得嗓子微哑,汗津津的。
下一息,他感知到了一丝异动,猛然推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又委屈又忐忑地道:“弟子让师尊难受了么?”
谢晏宁摇首道:“有人来了。”
陆怀鸩一扫情思,从床榻上下来,取了帕子为谢晏宁擦身,然后,又为谢晏宁将衣衫穿妥了。
谢晏宁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地涣散,努力地阻止着,却毫无成效,遂变出了一把匕首来,于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